月中仙人就是沈輕月的化名。
這自然不是沈輕月寫的,是別人寫的香艷話本子。
沈輕塵有些無措的搖頭,她緩緩開口:“之前我管賬,那掌柜識得我。所以,多買幾本別的,免得沈輕月一下子就能猜到是我買的。”
魏臨淵緊繃下頜,不知道是應該夸沈輕塵機敏聰慧還是她不拘小節。
他走過去,抱起一摞話本子,闊步走了。
看到他耳尖泛紅,又有幾分氣急敗壞的身影,沈輕塵笑出了聲。
她沒想到冷面將軍竟然也有如此害羞,不好意思的一面。
魏臨淵出了青梧苑,方覺他剛才一定像“促狹鬼”一般,讓沈輕塵看了笑話。
他甫一進門,就見江讓迎了上來,他很是興奮:“表兄,你去哪了,我等你許久了!”
“予安,你怎么這個時候來找我?”
魏臨淵沒想到江讓竟然不回家,而是到他府上單獨來找他。
江讓指了指涼亭里的酒菜:“我是來找表兄喝酒的,而且我打算在舅舅這小住一段時間。”
“為何?”
魏臨淵頓住,神情并不好看。
江讓掃了一眼魏臨淵手里抱著的書,看到名字,不禁微微皺眉,看上去特別像話本子,尤其是那名字,還是不正經的話本子。
他笑笑,指著那摞話本子說:“表兄竟然看這個?”
“這,這不是我看的,是我給你找的證據!”
魏臨淵將一摞子話本子推到江讓手里,他撣了撣袍袖,“去亭里,邊吃邊談。”
到了涼亭內,江讓一本一本的翻,他臉上帶著不自在的紅暈與促狹。
“這話本子,怎么得如此香艷?什么《續弦小婦人的勾魂夜》《洞房秘史》,這都什么跟什么呀?”
江讓將話本子扔到一旁。
就見魏臨淵撿出“月中仙人”寫的《千金貴女與寒門書生的花前月下》,又遞給了江讓。
“看看這個,你覺得話本子中所說何人?”
江讓在話本中竟然看到了朱紅的批注。
他瞬間清明:“安陽郡主和那個沈平之?”
魏臨淵頷首,將事情原委告訴了江讓。
江讓微微頷首:“原來如此啊!既然,表兄求我幫沈輕塵,我自然無有不應!”
說話間,他斟滿了酒遞向魏臨淵,“表兄,我住在這的這段時間,你要常常陪我下棋、喝酒。”
魏臨淵眉宇微微蹙緊:“你還沒說你為何要來小住?”
“阮星兒她還沒放下我,”江讓郁悶地舉起酒杯,猛喝了兩口,“她打著陪我祖母的名義住到了府上,我只能躲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