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輕月面容憔悴,可見她這兩天過得并不好。
“沈輕月,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沈輕塵嘴角勾出一抹冷笑,“別說那只筆是郡主換給我的,就算是我偶然所得,我也不可能給你啊,若真的想要,不如我照價賣給你?”
沈輕月本就是想把筆要回來,私下賣了,去給沈平之填窟窿。不然,沈父和其他兄長就要賣了她的首飾湊那三百兩。
“你要多少錢?”
沈輕月以為沈輕塵不識貨,十兩銀子便能打發。
沈輕塵在沈輕月眼中看出了她的得意。
她轉了一下腕間的鐲子:“相柳先生的名筆價值不菲,看在一母同胞的份上,我只要三百兩。”
她也要三百兩?
沈輕月被氣得面目猙獰,出言冷嗤:“沈輕塵,你獅子大開口啊?你是在我這找補郡主搶你那只白玉筆吧?”
沈輕塵看了一眼多寶閣,見安陽郡主就在那。
她笑笑:“當然不是。當初你不是極力促成讓郡主與我換筆嗎?你若愿意,也可以讓郡主割愛換回來。”
沈輕月臉色慘白。
沈輕塵則一臉無奈,她笑著說:“沈輕月,那可是價值三百兩的名筆,用我大哥哥的一只白玉筆交換,你也劃算。”
安陽郡主聽到兩人談話,心中隱隱有些歡喜。
那支筆是由她兄長蕭策送還給魏臨淵的。原來,魏臨淵顧及她的顏面,雖然要回了筆,卻沒將筆再送還沈輕塵。
想到這,安陽郡主嘴角隱隱有了笑意。
往出走的沈輕塵將安陽郡主的神情看在眼里,她勾了勾唇角。
沈輕月失魂落魄地出來,就見安陽郡主在等她,她快步跟上去,做小伏低地懇求。
“郡主,可否將少將軍那支白玉筆給我一觀,我想”
她想找人做支一樣的,從沈輕塵那把那支湖筆誆回來。
沈輕月話沒說完,安陽郡主抬手就給沈輕月一巴掌:“沈輕月,別打那支筆的主意,敢在本郡主身上打主意,誰給你的膽子?”
沈輕月被安陽郡主突然起來一巴掌給打蒙了。
不遠處柳樹旁,沈輕塵看著這精彩的一幕,心中暗笑。
安陽郡主身份貴重,愛面子,她這種貴女就算是被打碎了牙齒也得咽到肚子里,維持體面。
她怎么可能讓沈輕月知道魏臨淵要回了那支白玉筆呢?
而且,無論沈輕月想說什么,抑或者說借出白玉筆,制作一支仿筆也好,或者提“白玉筆”三個字也罷,沈輕月都難逃這一巴掌!
“沈姑娘,還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