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著,承寵后要將藥枕墊至腰臀之下方可休息?!?/p>
老嬤嬤沙啞聲響在黑漆漆屋子里,邊說還邊拽著阿蠻起身往她身下墊藥枕。
阿蠻渾身難受像散了架一樣,藥枕墊在身下更難受,心頭火起,又只能忍了。
她現在能做的也不過是一怒之下,怒了一下罷了。
老嬤嬤將藥膏涂在她下身,冰冰涼涼,讓她又尷尬又無所適從。
只能別過臉裝死。
不得不說那男人愛黑,伺候他的宮人們也是極能適應黑暗。
她覺得伸手不見五指,宮人們卻能來去自如,仍不耽誤辦差。
“噠噠噠…”輕輕腳步聲。
老嬤嬤走了。
阿蠻終于能合眼,睡意繾綣時還不忘掙扎摸索著發髻,取下一根木簪。
閉著眼就把木簪打開了,里面是小的幾乎看不見的小藥丸,她囫圇地咽下去。
娘親說這木簪里是她家世世代代祖傳的秘藥,既能養身也能助孕。
這木簪是她們逃荒時所能帶走的為數不多的物件,阿蠻不愿辜負娘親的慈母之心。
幾乎是在木簪重新合上的瞬間,阿蠻就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十分不踏實,耳邊似乎總縈繞著太監和宮女的交談聲。
“這位椒聊女不一般,長得是一等一的好,又聽說是禪云巫師親自挑選的人,極易有孕!”
“哼,真能懷上才是本事,我看陛下也不寵愛她?!?/p>
……
不知過了多久。
“孫嬤嬤,西宮太后娘娘想見見椒聊女?!?/p>
門外傳來若有若無的太監聲。
不等阿蠻反應過來,孫嬤嬤進門,二話不說就把阿蠻拽起來。
一邊給她更衣,一邊似是對她說又似是自言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