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失足落井？（第1頁）

王大山?jīng)]有直接把人扔下去。

他拖著張奎安，來到了井邊。

用張奎安那只沒拿刀的手，抓著井沿，用力地摩擦，留下清晰的指紋和皮屑。

然后，他又用張奎安的身體，將井邊一個裝滿水的水桶，“不小心”撞翻。

水“嘩啦啦”地流了一地，泥土變得濕滑泥濘。

他再用張奎安的腳，在濕滑的泥地里，踩出幾個踉蹌、掙扎的腳印。

最后，他才抓著張奎安的衣領(lǐng)，將他那具癱軟的身體，提到了井口。

“一路走好。”

王大山低聲說了一句，松開了手。

“噗通！”

一聲沉悶的落水聲，打破了深夜的寂靜。

水花濺起，又很快歸于平靜。

井里傳來幾聲無意識的“咕嚕”聲，隨即，一切都結(jié)束了。

王大山站在井邊，靜靜地聽了半分鐘，確定再沒有任何聲響后，才緩緩轉(zhuǎn)身。

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仿佛只是隨手扔了一袋垃圾。

回到屋里，他仔仔細(xì)細(xì)地將自己手上的血跡和泥土清洗干凈，又換上了一身干凈的衣服。

卡捷琳娜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下了炕。

她端著油燈，靜靜地站在他身后，為他照亮。

當(dāng)王大山洗干凈手，轉(zhuǎn)過身時，卡捷琳娜默默地從他手里拿過濕毛巾。

然后，伸出她那雙纖細(xì)白皙的手，一點一點，仔細(xì)地幫他擦拭著臉上剛才打斗時蹭到的傷口。

她的動作很輕，很溫柔。

兩人都沒有說話，屋子里只有煤油燈燃燒時發(fā)出的輕微“噼啪”聲。

一股無言的默契，在兩人之間流淌。

王大山看著她近在咫尺的臉龐，聞著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馨香。

心中那股因殺戮而起的戾氣，漸漸被一種難以言喻的溫情所取代。

他忽然覺得，自己做的一切，都值了。

“餓了吧？”

王大山打破了沉默，指了指地上那碗已經(jīng)涼透的紅燒肉。

卡捷琳娜點了點頭。

“等著。”

王大山把肉倒回鍋里，又添了點水，重新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