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頭到尾。
張君都沒動手,仿佛剛才鴨舌帽男人要捅的人不是他一樣。
但張君不是不憤怒,而是他覺得跟這種小人物發泄報復降低他的身段,交給下面人去收拾一頓,送到派出所是最好的方案。
畢竟現在是法制社會。
想到法制。
張君對著地上的鴨舌帽無聲的笑了笑,轉身對我說道:“走吧。”
“噢噢。”
我聞言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其實我現在還是有點懵懵的,原本我喝了太多酒,胃部難受,想要坐在沙發上平復一會的。
結果便從人群縫隙中看到有人拿刀去捅君哥。
于是我便不顧一切的沖了出來,因為我知道一個星期前,張明華帶著人來找小姨麻煩的時候,君哥也幫了我小姨。
恩怨分明。
這是我做人的準則。
而也就在我打算跟在君哥身后回酒吧的時候,突然察覺到有一對陰冷怨毒的目光從我身后在注視著我,轉頭一看,只見被兩個督察內保拳打腳踢的鴨舌帽男人正死死的盯著我。
那怨毒的眼神令人不寒而栗。
仿佛是要把我的樣子給牢牢記住一樣。
這讓我一下子想到大半個月前,唐先兵連著幾天帶人對我圍追堵截的一幕,這種被人惦記的隱隱不安轉化為了我的憤怒。
于是我停下了腳步,轉身回到了鴨舌帽男人的面前。
兩個督察內保知道我現在是跟君哥一起的,見我過來,便讓到了一邊,而鴨舌帽男人也被打的遍體鱗傷,想起來都起不來。
“你看我做什么?想記住我?”
我突然對著他問了一句。
鴨舌帽依舊不說話,但也死死的盯著我,因為他記得之前他即將捅到張君的時候,是我突然從側面出來將他撞到,也是我一酒瓶砸在了他的手腕上。
一直到現在,他的手腕都疼痛麻痹的使不上勁。
他想記著我,然后等出來的時候,再慢慢找我的麻煩。
但我察覺到了他的意圖,并且我也不喜歡這種被人惡意的惦記,我想了一下,君哥剛才也沒能讓他低頭,我要用什么辦法讓他低頭呢?
好好說話肯定是不行的。
于是我想到了剛才從他手里奪下來的刀,抬頭對著他說道:“我知道你想報復,但我不喜歡被人報復,我膽小,怕事,你把頭低下來,別用這種要記住我的眼神看著我。”
“呵呵,你怕了?我告訴你,等老子出來,肯定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