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牙子尷尬地搓了搓手:“這位娘子,您怕是不知道,這騾子是馬和驢生出來的雜種,這個這個,沒有生育能力。”
林晚不明所以,她清楚這一點:“所以呢?”
林晚還知道,這應該是馬騾,體格也就比馬小一點。
人牙子心想,這一單生意怕是又做不成了,今天又白跑一天。
但人牙子也看得出來,今天拿到這個顧主,是真心想買的,他還是想再爭取一下:“病是肯定沒有病的,要不然它也不能長得這么結實。而且啊,它比馬的耐力好,又比驢能拉貨,還沒有驢的脾氣那么倔,又沒有馬的性子那么烈。”
林晚只看這騾子的體格,就知道它肯定比驢的力氣大:“優點說完了,那缺點呢?它的前任主人為什么要賣它?”
人牙子有些尷尬地說:“嗐!這雜種畜牲不能下崽,這不是不吉利嗎?”
“他家娶了個新媳婦,三年了,肚子都沒動靜,去看大夫也說沒問題,便想著怕不是這個畜牲影響了家里的子嗣后輩。”
“這才想著能不能賣掉?要是能賣掉最好,要是賣不掉,他們也打算在年底宰了吃肉。”人牙子說道。
其實這騾子已經被賣了十幾趟了,但別人一聽到這騾子沒有生育能力,都覺得忌諱,不敢買。
如果有不死心的,再細細詢問一下原主人為什么想賣,也會果斷搖頭。
林晚心想,一開始還以為這騾子有病,才會賤賣,后來見它體格健壯,不像是有病的樣子,又懷疑這騾子是不是來路不正?
結果搞了半天,居然只是因為家里的媳婦沒有懷孕,全部怪到了,這頭不能生育的騾子身上。
林晚把心里覺得,如果一頭騾子就能影響了他們家的子嗣興旺,那這孩子不生也罷!
問清楚了緣由后,林晚果斷付了十兩銀子,錢貨兩清,畫押走人。
林晚把自己身上背著的東西,全部放到騾子身上,其實也沒多重,頂了天也就是15斤的樣子。
林晚拿著覺得吃力,騾子卻輕輕松松,簡直是天選打工人。
林晚拍了拍騾子的后背:“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的主人了,你的前主人不要你了,想吃了你,你要是不聽話,我就把你送回去。”
都說騾子比它爹媽更通人性,也不知道它是不是真的聽懂了,它居然低頭蹭了蹭林晚,還叫了一聲。
林晚第一眼見它就喜歡,現在更是喜愛:“好騾好騾!你放心,跟著我,肯定不虧待你!”
“走!咱們再去買點東西,就回家了!”
林晚牽著騾子,去買了一些價格實惠的珠花發釵,又去買了一些,據說是當下最時新的胭脂水粉。
然后又去書齋里,買了兩刀紙,兩根毛筆,一方硯臺和一塊墨。不是最貴的,也不是最便宜的,都是價格中等合適的東西。
還買了一本據說是案首的讀書筆記,當然是手抄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