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
不等溫婧微細究他的臉究竟出了什么問題,裴淮煜就挪動墨鏡,將自己半張臉都遮了起來。
“溫小姐,你這樣目光灼灼地看著我,該不會是被我迷住了吧?那我可得提醒你,追我之前,你要跟周宴池斷干凈,小爺可不是林嘉儀那種貨色,絕不知三當三。”
“裴少,周宴池和林嘉儀好像沒有得罪過你吧?你怎么這么討厭他們?”
溫婧微差點被他逗笑了,一邊發動車子,一邊打趣他。
“我接受的家庭教育是,愛一個人,就要愛一輩子,我平等地討厭每一個對感情不忠的人。”
裴淮煜偏過腦袋,先是在她看不到的角度,偷偷摸摸的又打了個哈欠,然后才慢條斯理的轉移了話題。
“話又說回來了,林嘉儀打碎的兩條鐘愛都是假的吧?你把真鐘愛藏到哪里去了?”
“你怎么知道兩條鐘愛都是假的?”
溫婧微目光微凝,不自覺地捏緊了手中的方向盤。
“我將鐘愛真品送到珠寶行去,委托珠寶行仿制一條鐘愛,昨天珠寶行將真鐘愛和假鐘愛同時送到了我家里,這一切我都有視頻為證。”
“行了,周宴池,林嘉儀還有警方的人都不在這里,你就別裝了。”
裴淮煜輕笑了兩聲,態度散漫,但語氣卻十分篤定。
“如果林嘉儀毀掉的項鏈里面有鐘愛真品,你這會兒已經失去理智了,根本沒心情跟我插科打諢,更沒心情坑周宴池的錢。”
有意思,這些事情,跟她談了八年戀愛的周宴池都沒有看透,他竟然看透了。
溫婧微偏頭看了他一眼,陰云密布的心田上,忽然出現了一抹溫暖的陽光。
“其實我送到珠寶行的那條鐘愛就是假的。”
沉吟了片刻后,她聳了聳肩,淡淡道:“當年我奶奶將鐘愛賣掉的時候,怕我接受不了這件事,所以偷偷仿制了一條項鏈放在家里,讓我有個念想,也讓我時刻記得,我媽媽的遺物還流落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