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已經在言家的老宅里面了,是生是死恐怕都是言戎的心情來決定。
但他偏偏給了自己說話的機會。
這也許是一個突破口。
夏頤能感覺到,他此刻不打算殺了自己。
“你不問問言敘嗎?”
話題轉得太快,夏頤甚至都來不及反應,“什么?”
看她渾然不在意的樣子,言戎低聲地笑了起來,他身上上位者的氣質愈發的凌厲。
“你在京都的時候,時不時地都會和他見面,現在你來了言家的地盤,卻還不曾見過他,不覺得奇怪嗎?”
被言戎這么一說,夏頤才想起來這也是奇怪的地方。
但是這些日子她需要在意的事情太多了,言敘一個言家人,再怎么,日子都比她好過。
“他和我,非親非故。”
夏頤冷淡地吐出這句話,“我現在在意的,是我外公的死,如果真是你們言家所為,我就更不可能再關心他了。”
原本她和言敘之間就不是什么其樂融融的關系。
他們估計連正常的交流都無法做到。
見夏頤這么無情,言戎蹙眉有些不悅。
“你倒是個無情的女人。”
像是想要為這個唯一的孩子打抱不平,言戎難得地說了一大段的話。
“你以為你是靠什么安穩地活到現在?如果不是言敘,你現在早就是一堆白骨了,從你踏入季城的那一秒起,想殺你的人,不計其數。”
夏頤在來季城之前就想過也許會遇到追殺。
外公當年的仇人如果知道自己還活著,恐怕都會迫不及待地想要她的命。
可是她原本預想過的危險都沒有發生。
在此之前,她只以為是運氣好,再不濟,也是藺戈的勢力足夠龐大,讓她躲過了那些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