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銘聞言只是搖頭,示意這沒什么需要抱歉的。
“我要去看手里的資料了,你也回房間吧。”
夏頤留下這句話之后就刷了門卡。
一聲響后門打開了。
夏頤正準備進去,但沉默寡言的于銘卻說:“您不需要和我解釋任何事情,我的職責是保護您以及聽您的任何安排。”
他一板一眼地說著這些話,頭垂著。
夏頤不是沒有接觸過訓練有素的保鏢。
按照之前姜氏的鼎盛時期,哪怕是蕭家都不用放在眼里。
于銘和那些保鏢比起來,他身上更擁有一種不可捉摸的自厭。
他仿佛是想要通過“保護某人受傷”來達成一種報復式的自虐。
而這種情緒的來源,也許是蕭情雨。
回到房間之后,夏頤便打算要集中注意來看這些資料。
可是她坐在椅子上,腦子卻開始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來了蕭陌然的身影。
他的聲音、他的表情、他的舉動一點點地侵蝕了她的大腦。
手里的資料她已經一個字都看不下去了。
于銘來這里,很大可能是蕭陌然授意的。
否則他為什么會提著行李箱出現在酒店?
他知道這次自己來季城也許會遇到危險,所以才把于銘派來的嗎?
想到這里,夏頤覺得喉嚨有些發苦。
他們之間的羈絆早就已經根深蒂固了,時間和距離估計是無法抹平的。
甚至因為相隔太遠,她比自己以為的更加想念蕭陌然了。
那他呢?他現在會不會也突然間想到了自己?
答案夏頤不得而知。
可她迫切地想要去做點什么。
等夏頤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打開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