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把木盒接過就丟到了地上。
木盒砸在地板上發出響聲,里面的東西也跟著掉了出來,是一塊再普通不過的玉佩。
按理來說,蕭陌然的救命恩人那么厲害,信物怎么著也不該這么平平無奇才對。
一個想法在她的腦海中一閃而過。
自己冒著生命危險拿回來的東西該不會是假的吧?
她攥緊了手,這簡直比她最壞的打算還要更壞。
看夏頤還在低頭不動彈,蕭陌然冷笑著說:“我不喜歡自作聰明的蠢人。”
難堪地閉上眼睛,夏頤開口的時候嗓音干澀得可怕:“我知道錯了。”
“錯?”蕭陌然瞇了瞇眼睛,“錯哪了?”
雖然他的語氣依舊沒有起伏,但夏頤覺得這也算是突破口,一股腦兒把打好的腹稿全說了出來。
“我不該自作主張去拿這個東西,也不該事先沒有和您商量,更不該插手您的事情,我”
話還沒說完,她的聲音就卡在了喉嚨里。
蕭陌然手里多了一把匕首。
見她不說話了,他起身用刀尖挑起她的下巴。
冰涼的刀身讓夏頤的呼吸頓住,甚至是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生怕刀刃劃破脖頸。
“你知道血從脖子噴出來是什么樣子嗎?”
他問話時猶如地獄撒旦。
“是我平時對你太縱容了嗎?”
夏頤沒有說話,她的淚灑在了刀面上。
“不要妄想揣摩我的心思,明白嗎?”
他的語氣比前兩個問題都要冷。
意識到自己再不說話他可能真的會讓自己血濺當場,夏頤忍著哭腔答:“明白了。”
果然,她一說話就能感覺到刀即將磨破皮膚。
匕首從下巴扯開的時候夏頤腿軟的跌在地上,她狼狽地喘著氣,身心俱疲。
更多的還是后怕。
不等她說話時,匕首被丟到了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