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毛巾也逐漸被染紅,夏頤有些語無倫次:“你知道外面那些都是誰的人嗎?你不會死在這里吧?那我怎么辦?”
“死不了。”
聽著她絮絮叨叨地聲音,蕭陌然罕見地沒有不耐煩,他想伸手,可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在說話間,外頭又恢復了安靜。
“你”
夏頤還想說什么,卻發現蕭陌然暈了過去。
一時間巨大的恐懼淹沒了她。
醫院。
夏頤坐在冰冷的長椅上,一陣無言過后手機鈴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剛剛接通里頭就傳來了夏永康的聲音:“事情辦得怎么樣了?”
“哪能這么快?”夏頤看著面前的“手術中”,語氣沉了幾分,“蕭氏的負責人不是蕭宇辰,我還需要點時間。”
“什么?”夏永康顯然也沒想到這點,“那錢呢?直接找他要錢也是一樣的。”
這一天經歷的事情已經讓夏頤無心再去應付夏永康了。
“你現在只能指望我,我媽那如果出了什么意外,你不但一分錢拿不到,就連夏氏也保不住!”
“你威脅我?”夏永康的聲音提高了不少。
但他清楚夏頤說的是事實,也只能妥協,“我再給你一周,否則以后你們母女就別想再見了!”
電話掛斷后手術室的門被打開。
見狀夏頤立馬走了過去:“醫生,他怎么樣?”
“病人暫時脫離生命危險了。”
說著,遞過來一張手術通知:“先在這里簽字之后再去繳費。”
夏頤接過來后見醫生指著“家屬簽字”那一欄,遲疑了片刻簽下了。
“傷口一周不能沾水,你給他洗澡的時候要注意一點,不然就要重新包扎了。”
醫生理所當然的把夏頤當做了蕭陌然的妻子。
夏頤愣在原地,給蕭陌然洗澡?怎么可能!
何況想伺候他的那么多,她才不去受那個罪。
繳完費夏頤就回了病房,她坐在陪護床上,打開手機搜索了新聞。
哪怕造成了不小的傷亡,可關于高爾夫球場發生的一切都沒有被報道出來。
夏頤出神片刻,再抬眸,和病床上的男人四目相對。
他怎么這么快就醒了?
不愧是活閻王,身體素質都異于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