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樣的情況哪怕匹配也需要先得到腎源才知道能不能讓姜萱染使用。
有合適的腎臟本來就是件不容易的事情,所以王孝提出捐獻要十萬的時候夏頤答應了。
重癥監護室的門被打開,醫生手里拿著兩份資料。
一份是“自愿捐贈協議”,另一份則是死亡通知單。
夏頤不忍去看王孝此刻的表情。
她把手里的袋子打開,里面是十萬整的現金。
“你需要清點一下嗎?”
王孝搖了搖頭,利索地在捐贈協議上寫下名字。
那份協議書被夏頤拿走。
她沒有過多地停留,轉身朝著電梯走去。
電梯門打開的一瞬間,她聽到了身后男人撕心裂肺的哭聲,讓人覺得心驚。
夏頤回到車里,靠在座椅上很長一段時間后才把協議書放在副座驅車離開。
路上,她打通了母親主治醫生的電話。
“楊醫生,捐贈者那邊已經簽署協議了,我大概什么時候可以知道結果?”
“最早也需要半個月。”
夏頤握緊了方向盤,又簡單的聊了一會姜萱染今天的情況后掛斷了電話。
“嘭!”
后方的撞擊讓夏頤的身體被迫地往前傾,她的臉撞在安全氣囊上,反應過來自己被追尾了。
夏頤本能地從車上下去想要檢查車子的情況。
這是她唯一的車,若是出了問題要修理十天半個月肯定會耽誤不少的事情。
當她看見撞自己的是一輛黑色布加迪的時候夏頤的腳步頓住了。
她思考著自己是不是應該多索要一些賠償。
雖然很沒有道德,但是她確實很缺錢。
而布加迪車內,司機不斷地和身后的男人道歉:“蕭總,實在是不好意思,我昨天沒有休息好”
“下車,你被解雇了。”
男人的嗓音冷漠得不帶有任何感情。
司機聽到這話都要哭出來了:“蕭總,我上有老下有小,您行行好,我真的”
聒噪的聲音讓蕭陌然愈發得不耐煩起來。
副座的特助陳實見狀立刻道:“如果你想繼續工作,需要賠償這輛車的損失。”
一千九百萬的落地價,就算是把司機賣了也不夠零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