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穹布紫,大滴大滴雨水緊密而纏綿澆注到擋風玻璃前。
黑色的車漆與車里的視線形成一道暗影般的幽媚氣息,身姿修長的夏頤被壓在男人身下,順著她如天鵝的脖頸吻了下去。
夏頤曲線柔曲仿佛像一條蜿蜒的流水,纏繞在高大挺拔的男人身上。
男人不滿。
一雙略帶著玩味的眼神,有著幾縷血絲。
“分心,是在想誰?”
他喑啞的聲音猶如被砂礫滾過,裹挾著一絲陳年紅酒的味道,初嘗不覺得有什么,后調的余味忍不住一遍遍回想。
這時的夏頤大部分是在想,自己怎么就跟他混在一起糾纏不清了?
面前身上噴薄著男性荷爾蒙的男人,她認識,卻不怎么熟悉。
換作平常是更不可能碰在一起,還這么親密地在他私人的限量版豪車里行男女之事。
“是在想蕭宇辰?”
怎么可能!
夏頤帶著紅潮搖搖頭,她想誰都不可能會去想她的未婚夫。
準確來說是前未婚夫。
以為訂了婚便可無所顧忌,轉頭就跟作為私生女回到夏家同父異母的妹妹不清不楚。
她又不是軟棉花,禮尚往來的道理還是懂的。
夏頤將思緒拉攏回來,居然主動捧上了男人的臉,她的眼睛如同車頂內閃耀的星空,深邃且迷人。
換成是任何男人都經受不住她含情脈脈如山水畫卷的朦朧撩撥,立即就要親上去。
既然蕭宇辰不顧她的感受跟夏韻睡到一張床上,那她就睡個蕭家跟更厲害的男人——蕭陌然。
蕭陌然,蕭家實際的掌權人,人人喊一聲四爺。
整個厲城誰都不敢輕易招惹的男人,此時被夏頤勾著脖子,還在想著要用什么手段能繼續攀上他的興致。
下一秒,她被徹底按在車后座上,上升的隔板把外面的雨聲擋住,周圍不斷升起的溫度令夏頤無心思考。
車內一場風卷殘云過后,跟著外面的雨似乎也停下。
夏頤拉過掉在座位下的白色襯衫穿在身上,系著紐扣。
歡愉過后她腦子開始清醒不少,面色難看且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