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白卿安看了左嘉禮好幾眼,但是左嘉禮顯然都沒有理他的意思。
很快,一行人到了坤寧宮。
白芷讓他們在殿外候著,自己進去了。
白卿安輕咳了一聲,試探的開口道,“左二公子……”
“現在左家只剩我一個人了。”左嘉禮站的筆直,目視前方,冷冷的打斷了白卿安的話。
白卿安皺了皺眉,明顯感受到了對方的敵意,扯了扯嘴角道,“抱歉,左公子,是我失禮了。”
他沒再繼續企圖說點什么,而左嘉禮也依舊保持沉默。
又過了一會兒,白芷回來了,“白大公子,娘娘請你進去!”
“謝白芷姑娘。”白卿安自顧的進了殿內,就發現里面已經空無一人,只有上官靜蘭等在那。
“草民白卿安見過皇后娘娘!”他規規矩矩的行大禮。
“卿安,快起來!你是鴻兒的伴讀,在本宮中,也把你當半個兒子了。”
上官靜蘭竟然熱絡的上前,把白卿安扶了起來,笑著關切道,“昨天回去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吧,好好休息了嗎?”
“謝娘娘掛心,已經休息好了。”白卿安摸不準上官靜蘭的意思,只能小心翼翼的少說話。
“別緊張。”上官靜蘭笑了笑,“本宮叫你過來,就是說說話,沒別的意思。”
“是,娘娘!”白卿安依舊保持著謹言慎行。
上官靜蘭扯了扯嘴角,狀若無意的問道,“昨夜,本宮離開之后,太子應該氣壞了吧?”
“回娘娘,太子當時只是太擔心福星姑娘,并沒有生氣,更不會生娘娘的氣。”白卿安回答的滴水不漏。
曾經,在國子監待了那么久,他受過的各種白眼和冷落,早就讓他養成這種語言習慣。
他也早就習慣把自己變成一團軟綿綿的棉花,無論在什么地方,什么場景下,他都可以很好的生存下去。
上官靜蘭滿意的點了點頭,“不愧是鴻兒親自選出來的人,確實是值得信賴。”
“皇后娘娘過譽了。”白卿安始終保持著這種狀態。
很快,上官靜蘭終于說到了正題上,“其實本宮找你來,也確實是有件事兒需要你幫本宮一把。”
白卿安立刻警惕起來,“皇后娘娘言重了,有什么要小的做的可以隨意吩咐。”
“你也知道,國師……意外身故了,可國師殿還在,大祭司的本領也還在……”上官靜蘭一邊說著,一邊觀察白卿安的反應。
白卿安低垂著腦袋,沒說話。
上官靜蘭繼續說道,“本宮也不瞞著你,國師和大祭司都是本宮的人,曾經是,以后也是,當然,你覺得本宮毒啞了福星,可能有些殘忍……”
白卿安立刻說道,“小的不敢。”
“但這也是給福星一個教訓,是她不聽話的教訓。”上官靜蘭的聲音明顯有了幾分威脅的意味。
“是,小的明白。”白卿安的手心已經滲出一層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