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朔光人都懵了,他愕然的瞪大雙眼,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皇帝。
他沒想到,自己一向至高無上的父皇,竟然也會害怕。
皇帝伸手拍了拍司南朔光的肩膀:“有些事情你并不清楚,你真以為朕讓趙長空留在皇城,是為了讓他作為質子?”
司南朔光喃喃詢問:“難道不是嗎?”
皇帝沉聲道:“朕是為了保護他,也是為了不再激化你們之間的矛盾,真以為朕這么多年都不知道你們私底下都做了些什么嗎?那你們就真的太小看那些暗影的存在了。”
司南朔光的背后瞬間冷汗直冒。
似乎有一種被自己父皇看透了心思的感覺。
司南朔光又說道:“可是父皇,為何您要派暗影去殺趙長空?”
皇帝轉身看向了那個金色的龍椅:“那是為了做給那些大臣看的,也是為了保全十三的性命。”
司南朔光震驚:“父皇早就知道葉舒嵐要回上京?”
皇帝雖然沒有回答,但是沉默也是一種回應。
司南朔光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原來這一切,都在父皇的掌控之中。
包括戶部尚書樓敬明的死,也在父皇的計劃之內。
皇帝似乎知道司南朔光在想什么,他繼續說道:“樓敬明是十三的人,他暗中挑撥你與趙長空的關系,讓十三坐收漁翁之利,他以為他很聰明,但是他不知道,這個天下,是朕的,朕想讓誰坐在這個位置,誰就能坐在這個位置,你可明白?”
司南朔光滿臉驚愕。
他怔怔的看著眼前的皇帝。
突然發現,這個自己認識了近三十年的父皇,是如此的陌生。
對方心中想著什么,他竟然一點都不清楚。
“兒,兒臣,明白。”
說了這句話,司南朔光原本對趙長空的憤怒早就已經是煙消云散。
雖然他不知道為何父親會害怕定國公。
但是他很清楚,母親挨打之后閉門不出,想必對方早就知道父皇不會為她做主。
“去吧。”
皇帝沒再說什么,走回了桌案,繼續開始批閱奏折。
而跪在地上的司南朔光,在行禮過后,便轉身離開。
當他走出御書房后,整個人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今天的事情,讓他心中對至高無上的權力,產生了動搖。
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