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們在過年前送了一次,但那次恰好楊凝不在,他們問了左右任氏的鄰居,都說任氏這次病得厲害,都不能下床了,怕是不日便要……
既然都是快死的人,這錢焉能給?
等再拖一拖他們母女,指不定最后省了這筆錢,甚至連房子、鋪子都是他們的!
就算那孤女有契子又如何?
十二歲的小女孩,還斗得過他們倆?
若真找來,找人打昏了直接賣了都沒人知道。
“什么沒給錢?”明善不懷好意地盯著任氏。
“我們在去歲臘月十六明明已經去過你們鎮,給過錢了!”明善越說越大聲!底氣越說越足,仿佛那天在門口轉頭就走的不是他。
“就是!我家相公明明去過你們家給過你錢了,你怕不是病糊涂了吧?哪有這樣污蔑人清白的?”羅氏瞪大雙眼,手指著任寶衣的鼻子。
她的情緒瞬間激動起來:“好哇,虧我們看你病了,還多給了你家錢!你竟然血口噴人!”
楊凝仔細地從腦海里回憶著臘月的記憶,完全沒有見過這對夫妻!
“沒錯!看你現在好了,還能這樣不知感恩地過來污蔑我們!我的生意還做不做了?這以后怎么做人?”明善一把抓住楊凝的胳膊,惡狠狠地看著她。
“是你!你拿了你母親的錢,沒有給你母親,是也不是!”
羅氏進一步恐嚇楊凝:“一定是你!平時悶不聲的,居然還偷錢!”
“哼,沒想到看著面善,背地里還是個狼心狗肺的畜生,怕不是盼著你娘早點死吧?”明善和羅氏一唱一和。
兩人還當楊凝是以前那個懦弱膽小鋸不開嘴的悶葫蘆,竟然想當著任氏的面壓著她認下。
楊凝聽得無名火直起,她輪著胳膊朝明善‘啪’地扇了個耳光!
“放你狗屁!”楊凝再也忍不住了!
“我娘真是給你們臉了,賴節婦的銀子,真不怕我們報官是嗎?”楊凝甩著手,一句話又是一耳光,這次朝著羅氏甩去。
這要被栽贓了,她這輩子都抬不起頭!
家有病母還偷盜家資,這不異于逼母去死。
句句都是殺招,其心之惡,天人共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