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至仁至慈的真主之名。
一切贊頌全歸真主,眾世界的主。
至仁至慈的主。
報應日的主。
我們只崇拜你,只求你佑助。
”
自從教會的宣講團到來以后,努科希爾前哨站的一天便從每日早晨的禱告開始。
而當陸凜得知這樣的禱告一天要進行五次的時候,他就開始有些頭大了。
大哥們!
現在可是戰時!
北邊腦漿子都快打出來啦!
他很想頒布一條“戰時禁止禱告”的禁令,但看到就連艾哈邁德都將壯碩的身軀恭敬地伏在拜毯上時,他便有些猶豫了。
這群穆斯林把每日的禱告看的比什么都重要,哪怕是在上廁所,一旦到了禱告的時間也會立馬提上褲子,掏出小本子誦讀,簡直風雨無阻。
如果真下達了禁令,搞不好錫安還沒打過來,他們自己內部就先嘩變了。
陸凜的視線不自覺地飄向人群中央那抹醒目的紅色,葉赫娜穿著一身深紅色長袍,在一眾白衣服的老頭里顯得十分顯眼。
“教會里像她這樣的女孩多嗎?”他用手肘頂了頂身邊的哈立德。
“當然不多,一般只有名門王族的小姐才能加入,還有民間保舉的‘圣女’。”哈立德低聲道:“她們的地位很高,但是終身不嫁。我這也是第一次在前線見到宗教的神秘‘學者’呢,看來就連教會也感受到了壓力了。”
陸凜剛準備說“葉赫娜有未婚夫了”,他忽然想到部隊里有關他“怯懦”的傳聞,于是悄悄問道:“我以前…是有做過什么丟臉的事嗎?”
哈立德看向他,眼神變得有些古怪起來,嘀咕道:“阿米爾,看來你的腦袋真是從駱駝上跌下來被摔壞了。”
陸凜表情有些震驚,原來還真有啊!
看他的表情,哈立德帶著些憐憫:“你忘了自己是怎么來哨卡啦?你可是發起了一場駱駝決斗,最后還把自己的未婚妻搞丟了啊!”
駱駝決斗有點像歐洲貴族間流行的決斗,都是男性為了維護自己的榮譽展開的斗爭,敗者將會失去決斗的抵押物以及自己的聲望。
啊?是這么回事嗎?
陸凜沒想到自己來哨卡的原因,居然是老家那邊徹底混不下去了,不過原主究竟是怎么搞的,連未婚妻弄沒了!
這不會影響到自己以后找老婆吧?
他還想繼續了解一些細節,禱告卻在此時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