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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水是冰冷的。
卻包容的接納了我絕望和靈魂,和我所有的愛和恨。
靈魂從軀殼中脫離。
我看到自己的身體被警察打撈上來,救護車停在長江大橋上。
醫(yī)生手忙腳亂的想搶救我,可當(dāng)他們雙手按在我全身糜爛,四肢斷裂的身體上。
紛紛被我可憐殘忍的樣子震撼,忍不住落淚。
“這女孩到底遭遇了什么,到底是什么樣的畜生才這么狠心,竟然這么折磨她!”
我看著他們不忍直視的樣子。
諷刺的勾起嘴角。
連陌生人都為被我悲慘的遭遇憐憫落淚。
可我血脈相連的家人,和我日夜相處的愛人卻親手把我送進火坑,用世界上最狠毒的手段折磨我。
我看著自己渾身是水的冰冷尸體。
突然有些好奇。
如果周家人和江隨野發(fā)現(xiàn)我死在江水里,他們會是什么反應(yīng)?
是慶幸我終于死了,不會再繼續(xù)給他們丟臉?
還是氣急敗壞,把我的尸體運到周曼云跟前,繼續(xù)被她折磨哄她開心,死了也繼續(xù)盡好精神撫慰犬的職責(zé)?
我無聊的想著。
看到自己的尸體被送上警車。
靈魂飄飄蕩蕩,回到那個讓我悲傷恐懼的周家。
此時已經(jīng)幾個小時過去。
周曼云抑郁癥發(fā)作,一直鬧到半夜,才被哄睡。
周家父母留在房間里陪她。
江隨野走出房間,揉著眉心,心里忽然莫名有些煩躁。
他走了一大圈繞到門口。
臂彎上特意搭了一件狐皮大衣,準備給沈朝盈披上。
她在冰天雪地里跪了幾個小時,應(yīng)該凍壞了。
“反思好了嗎?這次先原諒你,下次再對云兒出手,我可不會對你心軟。”
江隨野話說了一半,卻突然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