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沒有。”滄淼將攏在她肩頭的手緊了緊,“浪子回頭金不換。我都為他的悔過動容了。秋妹,為他紅了眼睛。”
秋顏嘆口氣,“神醫。我”
她想說只是出于二十幾年的友情,但是才說一個我字,便見萱薏的丫鬟爾容來了,她不敢直接邀請御賢王,只來到榮親王的身邊,說道:“榮親王,萱薏公主不日就要動身回北地長居了。她今日擺了離別宴席,請諸位好友,都去參加,與她踐行呢。”
秋顏聽見萱薏的名字便肩頭一震,爾容如掐著時間點來的,適時的喚醒了我胃部痛感。
榮親王一怔,“萱薏姐姐要回北地長居了?”
爾容睇了睇秋顏,隨后極有深意道:“對,公主已經了卻心事,這邊沒有牽掛了。只想著回北方養好身子,安穩度過余生就是了。”
秋顏的心里分外難受,萱薏了卻的心事指什么,她清楚,是得到了御賢王的子嗣。
滄淼察覺道秋顏在他臂彎薄顫,詢問道:“怎生作抖?可是害冷了?”
你不似你
秋顏抬起面頰,與他笑道:“不冷。四月里挺暖了。方才受封時離帝后近,我心頭緊張,出了汗。風一吹,有點涼。”
萱薏為何選初八這日回北地,那日我秋顏成親啊,為何獨選這日,提醒我她得到了御賢王嗎。
滄淼只覺與她隔著一層什么,他心頭悶悶的,習慣了她什么事都與他訴說,突然她不愿訴說了,就顯得與他不親了。
他將自己的外衫退了,披在她的肩頭,笑意溫潤道:“方才妹妹登上將軍殿,威風的很。我坐在前排,腰桿挺的直啊。旁人都羨慕我。過二日,護國公就下嫁我御賢王府了。”
秋顏披上有他體溫的衣衫,心中一暖,嘴唇輕顫,險些紅了眼眶,我有一個大機密,壓得我喘不過氣,我生性豁達,竟因感情之事亂心緒至此,“嗯。”
榮親王對爾容道:“其余還請了誰去與萱薏姐姐踐行?”
“還請了太后、皇后,幾位公主,數位誥命夫人,幾位老友,都是熟人。宴席在傍晚酉時開始。”爾容回答著。
榮親王頷首,“去回了萱薏姐姐,本王一定準時赴宴,與她踐行。”
爾容對御賢王俯身道:“王爺,您是否有時間出席?”
滄淼垂首睇了眼秋顏,她眉心幾不可見地蹙了蹙,他沉聲對婢子道:“昨兒夜里,你和主子去醫閣,本王將話說得已經明白了。好自為之。”
爾容頗具意味地暗暗睇了眼秋顏,“是,公主已經明白,于是要回北方了。”
秋顏心中猶如剜絞。
爾容對秋顏俯身,“護國公是否有時間出席,公主說她過去對護國公多有得罪,希望可以當面道歉。”
“我練兵場還有事。就不過去與公主面別了。公主保重。”秋顏有禮地說著。
爾容回漪蘭殿與公主將秋顏與御賢王的貌合神離之狀都稟報了,萱薏公主愉悅地親了親自己的暹羅貓,只說護國公一言九鼎,答應了不說出來,真不說出來,遲早作心病死了。
寧華過來與秋顏道:“老大,練兵場那邊等著您操練呢。大洋海外戰事眼看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