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勤政十六年的他,
全方位多角度地煽風點火
朝堂出大事了
!!
洛長安從冗長的夢靨之中被喚醒,海胤的話就如一盆帶著冰渣的冷水兜頭澆下。
她將醒欲醒之際,只覺得四肢百骸酸痛難當,昨夜她身上的男人是太無度了。
潛意識里,似乎兵荒馬亂,而她披頭散發(fā)、衣不蔽體教人逼在刑臺之上,冰冷的滴著鮮血的鍘刀向她的細頸砍下,太后口中高聲叫著‘殺了這魅惑君主的妖女’!
“不!”
洛長安驚醒過來,滿額冷汗,徹底清醒,環(huán)顧四周,自己仍置身在龍寢內(nèi)的寬大的龍床之上,而龍寢的男主人此刻正枕在她xiong口,她肌膚上四處皆是他留下的痕跡,他睡意深沉,眉梢眼尾是饜足之色。
如果他不是九五至尊的帝王的話,如果此時不是日照三竿,而早朝時間早就過去了的話,和著窗外煦暖的陽光,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妙。
然而,洛長安只感受到了瀕死的恐懼,魅惑君主啊,其罪當誅。
“帝君”洛長安輕聲喚著,用手按在他光潔的肩頭,輕輕搖晃。
聞聲,帝千傲虛掩在發(fā)絲之下英氣的眉宇微微一動,隨即,張開一只眸子,惺忪地睇向洛長安,“怎么,身子疼么?”
說著,便將掌心輕輕壓在她的小腹,溫柔地揉著,為他昨夜的放縱收拾著后果。
洛長安的心里比剛才那個兵荒馬亂的夢還要兵荒馬亂,她試著試探一下他是否還能冷靜自持,便道:“臣妾突然想要城郊的糖栗子,帝君去親自買給臣妾,好么?”
帝千傲摸了摸她的項頂,“嗯,可以。”
帝千傲起身,坐在床邊,突然想起什么,便背脊一僵,這小東西試我呢?
“現(xiàn)在就去買么帝君?什么時辰了帝君?”洛長安突然淚眼汪汪,抓著小手絹驚恐地看著他。
帝千傲一怔,看看天色,已近午時,而早朝是卯時開始,眼下他已經(jīng)遲了四個時辰!破天荒地睡過頭了!
洛長安委委屈屈地叫道:“帝君”
“說吧。朕在聽著。”
“您知道為什么著名昏君商紂王和其著名的妖妃妲己,于城門失守的當下,雖然自焚于朝歌鹿臺之上,仍然被攻入城門的周武王砍去頭顱掛在城門示眾嗎?就是因為這倆人天天不務正業(yè),只追求yin欲享樂,各種無下限的作死啊!!”
“”帝千傲感受到,她嚇到炸毛了。
“帝君!”洛長安憂心忡忡,兩滴淚珠在眼眶里滾來滾去。
“嗯,你說。朕在聽。”朕也在吃驚自己在她身上睡過頭的事,是因為年紀大了,吃不消她年輕的身子了,不過幾次就萎了?但二十九歲,正是鼎盛期才是。那么就是昨夜太過無度了,要她不夠,以至于累倒在她身上。
“皇后娘娘當年把你喜歡的橘貓活著剝皮的時候,有給橘貓種麻藥先嗎?”淚眼婆娑的膽小鬼低聲打聽著,心想如果種了麻藥,疼感會低一些。
呸呸呸,我不想被太后娘娘活剝?nèi)似ぃ娴模绻屛疫x擇一種死法,我選擇毫無痛苦的睡過去。
帝千傲唇角微微彎起,“你該不會以為朕是因為你而罷了早朝吧?”
“嗯。”要不是我叫你起床,你還在我懷里睡得正香吶,事實擺在眼前不是嗎,“莫非,罷免早朝是在您計劃之內(nèi)?”
“當然!”罷免早朝在計劃內(nèi)。睡過頭不在,因縱欲睡過頭四個時辰就更不在計劃內(nèi)了。
洛長安松了口氣,人也輕松了起來,“可是嚇死臣妾了,臣妾還以為自己淪為魅主的妖女了呢,但是看了眼銅鏡里自己的平平無奇的容貌,突然意識到自己想多了。帝君沒有可能為了我這平庸的姿色就腦袋發(fā)暈,早朝也不上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