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綱上線地和他的黨羽拿話教帝千傲下不來臺,把勢頭造得足足的。
一時之間,帝千傲處于了較為被動的位置,新晉的右相雖極力袒護帝君,但眼底深處似乎也有一簇異己的火苗。
洛長安托腮看著帝千傲和宋奎等人較量,心想他請君入甕的演技很可,她若不是了解他的城府,當真要擔心他會被宋奎給借機逼宮了呢。
洛長安和宮妃們在一處坐著,大家都在聊著關于帝君的事情,居然都對帝君和朝臣之間的明爭暗斗絲毫沒有察覺,在乎的只有帝君今兒會翻誰的牌子,過年了帝君賞賜給各人什么珠釵羅服。
洛長安心想,啊,終于我也成了他的女人中的一個。
他對我的喜歡以及特別可以保持多久?在我成為拜倒在他龍袍下的女人之后,他還能新鮮幾天?
此為微妙原因之二。
洛長安尋思,又過了一年,我二十四歲了,也不再年輕懵懂,由于覆著面具,這張臉充其量只是耐看,因為常年有心事,這雙眼睛總是紅紅的,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來,說真的我這面相并不討喜,起碼不如我旁邊這位十八九的小姑娘一笑眼睛彎彎的這樣討喜。
眼下我各種順著他,喜歡他,往常對他的反抗都化作了順從,讓他失去了征服的過程,他多久會膩?我將見證自己多久可以變成令人厭煩的墻上的蚊子血。
太后說今年是龍年,若是誰趕在年頭懷孕必生下一個龍子。
洛長安心揪了起來。
他有皇位需要人繼承,而我八成不能生育。
兩情相悅好歡喜,歡喜之后需要面對現實。她可以給他性給他愛,只有xingai沒有孩子可以嗎。
此為微妙原因之三。
正所謂事不過三,洛長安在這樣的環境下感到窒息,便出去花園里透氣。
外面突然便聽見有酒盞碎裂的聲音,這地方偏僻避人,除了自己還有誰比較苦悶?
洛長安走近了一看,原來是慕容玨險些醉倒在花壇邊上,他修長的身體倚在花壇壁上,眉心攏著手緊攥著看起來飽受折磨,被宋盼煙背叛,被帝君奪去新妻,被洛長安從頭到尾地欺騙,的確他挺苦悶的了,但他活該。
“大人?怎么飲如此多酒?”
洛長安走了上去,看熱鬧,看看他離就死還有多少氣運。順便再以帝君的女人之身份刺激他一次,為他的苦悶增加一個層次,讓他體會一下沒有最苦悶,只有更苦悶的感覺。
慕容玨那張滿是書卷氣的面頰,有著深深的醉意,年少時的他俊朗溫潤,尤其那雙眼睛,非常純粹。
不似帝君的眼睛,滿是城府,給人距離感,教人不敢逼視。
而慕容玨則是有一雙教人想保護他的眸子,他家道中落,他父母雙亡,但他努力有上進心。白家就看中他上進這一點,把閨女也許配給了他。他靠那張教人上頭的臉嘗到了甜頭,他發現靠女人可以快速上位,他迷失了自己。
此時的慕容玨他在人前是正人君子,人后是卑鄙小人,各種骯臟齷齪之事都辦盡了,洛長安幾乎找不出當年的痕跡,他常年飲酒,雙目之中滿是血絲,加上此次帝君奪妻之恨對慕容玨造成了沉重的打擊,他陷入了痛苦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