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快步跑了出去,被窘迫和卑微,以及尷尬和懊悔深深的包圍著,大口的喘著氣,寒冬里冷冽的風灌進咽喉里,嗆得人想哭。
帝千傲拿起茶杯倏地摔落在地,碎片四處飛濺,他的虎口教茶杯碎屑劃破,泊泊出血,他收緊拳頭,對那衣衫不整的女子冷聲道:“下賤。”
膽敢做出這傷風敗俗的事情來
旁邊那半裸女子駭的身子打顫,險些嚇昏了過去,“帝君帝君饒了我這次吧,我下次再也不敢這般無禮耽誤您政事了。”
那女子跪在地上,磕頭在地面上,額頭緊緊貼著地面再不敢起身。
這時,海胤進了來,方才和洛長安正好打個照面,洛長安兩只眼睛紅的像兔子一樣的跑了,他以為帝君忍不住欺負洛長安了呢,這一進來書房,看見了這架勢,就咬住了自己的舌頭,當即明白了過來,洛長安那是以為帝君在書房和女人做那事呢,估計又被帝君刷新的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感情觀了吧。
這些宮妃膽子是越來越大了,法子也越來越多,今兒這個女子居然趁人不備跑進御書房里魅惑帝君來了。
“帝君,奴才來晚了。方才洛長安來交單據,奴才想不如立刻將單據交回檔案閣去。害,都怨奴才。”本來想制造機會讓洛長安單獨和帝君相處的,結果誰知道好心辦了大壞事。自己最近一直給帝君補刀,真是老了,不中用咯。
海胤說著,就撿起那女子的衣裙裹在那宮妃的身上,小聲念叨著:“大冬日里,光著膀子他不冷么,真是的。”
“海胤,誰放她進來的!”帝千傲將方才問到一半的問題問了出來。
“帝君息怒,縱然給我們一百個膽子,我們也不敢放她進來。她趁人不備就鉆了進來。后邊側門有時候運筆墨會開一小會兒,準是工人往屋里搬運東西,沒瞧見就教她鉆進來了。”
“將她押出去,交由太后處置。”帝千傲揉著眉心。
海胤立時說道:“是,帝君,奴才立時去辦。”
說話間,便由幾個小公公進來把衣服給那女子系上帶子,胡亂將人拉了下去,這是后頭院子里的一個小答應,帝君從未踏足她的院子,她就偷偷來這邊探險了,可惜運氣不好,帝君就不是那種耽于女色的人。
人被拉出去書房以后,海胤忙道:“帝君,奴才實在沒想到會有宮妃鋌而走險來這御書房里啊。像這樣進來就把自己剝光的,奴才也是害怕極了。帝君,您嚇壞了吧。”
帝千傲冷聲道:“嚇壞的不是朕,是洛長安。”
海胤猛地一嘆,“帝君,咱這形象越來越差,可怎么是好。”
“”
帝千傲拿起一本奏折,看了兩行,就放了下來,腦子里閃過洛長安那雙驚恐的眸子,就如同看見什么驚世駭俗的事情一般,然而,這就是他啊,遲早她會看到他的全貌,那令她懼怕甚至厭惡至極的全貌,“下去吧。”
海胤不怕死的說道:“洛長安那邊,要不晚上帝君去哄哄?總要試著解釋一下,要不就說今兒您是被迫看別人光身子的?”
帝千傲冷冷的睇向海胤,“能不出餿主意么。”
海胤一怔,“倒也是,那么一解釋,形象就更差了。被一嬌滴滴的女子強迫,不容易取信于人。雖然這是事實。”
海胤說完見帝君沒有要回答他的意思,就走了出去,將方才那答應領到了太后的坤寧宮里。
梅姑姑正好送了護額過來給太后,剛戴上,便拿著鏡子給太后看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