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中,夭容常去的海岸旁。
有一只鮫人,正在疑惑地望著沙岸,他在想,平時經常來大喊:“你在哪阿?鮫人!有沒有溺在岸上的鮫人!!”的那少女,今日怎么不見了?
他到處游,左游右游,太陽懸掛在高空,海水清明,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可那個熟悉的身影依舊不在。
明明過往她每日都來,他也每日偷偷觀察著她,可為什么她現在不在了?
他已經——很久沒見她了。
此時,不遠處海底洞穴內的夭容。
她一人在榻上,看著話本,身旁沒有沉岸。
這日子她過得倒也舒適,每日看看話本、吃吃飯、摸摸魚啊不,是鮫人沉岸。除了剛被關進來的那次以外,沉岸一直沒有再碰她。
她活得怡然自得,話本堆積如山,飯來張口,衣來伸手,日子輕飄飄地過。都快不知道她是被關,還是被當祖宗供著了。
至于話本的內容
鮫人天生麗質,貌若天仙,成年需300年日,未成年的鮫人雌雄不分。生于海中,居于海內,不喜人,淚成珠,血成玉,擅織布,歌聲如同鬼魅。與鮫人相吻,可于水內呼吸及發情。切記,不可觸碰那不凡之鱗,若打開,鮫人及發情。
有些是以前就知道的,有些則是最近體驗到的。
夭容看著正專注時,身后傳來了聲響。她合上正在看的話本,轉頭望去,聲響在那堆沉岸帶的東西里。
起身往那處走,漸漸靠近,能看到物品震動,好像里頭有什么東西的樣子。忽聽,那堆物品互相撞擊,整齊擺放的話本被用的坍塌,有什么從里面出來了?
是一只狗。不小只,金色的毛,長長的,個頭高大,耳朵垂著,頭上蓋了塊白布。可謂是十分可愛啊!!!
金毛色的狗,眼睛被白布蓋住,搖頭晃腦的,看起來想擺脫頭上的白布。
“難不成是沉岸帶來陪我的”夭容喃喃自語,伸手揭開金毛頭上的白布。被揭下白布的金毛,視野頓時清明,睜著大眼望向夭容。
“你是沉岸帶來的嗎?”夭容身體前傾,摸著狗腦袋問牠。金毛不怕人,反倒喜愛被摸頭,蹭著她的手,汪地叫了一聲。
“是嗎?沉岸帶你來陪我的啊”語氣夾了起來,將金毛的汪當作回答,自顧自地說。不過想也不用想,在這的任何生物,除了被沉岸帶進來,還有什么其他可能?
倒也沒想到,沉岸竟然帶了只狗來陪她。
金毛擺著大尾,將物品一個接一個用倒了,像推多米諾骨牌。其中,一顆小球滾了出來,夭容撿起,金毛目不轉睛地盯那小球。
“想要嗎?”夭容晃晃手中的小球,金毛的瞳孔隨之移動,突地一丟,球飛了。“去撿吧!”她一說完,二話不說金毛便跑去撿球了。尾巴高高舉起,飛也似地跑向球,毛因跑步帶起的風,緊緊貼在身上。
趁小狗去追球,她回頭望了那堆物品,倒有許多新玩意,狗的飼料、玩具,都被剛才金毛晃尾時帶來的動作用倒了,夭容也不在意,回來讓沉岸收拾就好了。
看著看著,后面傳來狗奔跑聲,轉頭,金毛用那飛也似的速度沖刺過來
他們兩個一同落入了水池。
一時震驚,夭容都沒感不對,在水中自在呼吸。水花濺起,金毛埋在她的懷中,蹭來蹭去。夭容碰到了金毛,牠的毛柔順又直,摸起來舒舒服服。被這么蹭著,她笑瞇了眼,撫摸小狗。
那尾巴則在夭容兩腿之間,晃來晃去,不過卻不是柔順的毛質,硬梆梆又冰涼涼的,很奇怪。
她張眼一看,金毛色的小狗不在,身上是烏黑的長發,潔白的肌膚。夭容此時有點搞不清狀態,金毛?小狗?都去哪?
“醒了?”沉岸輕咬她的乳尖,手揉著她的xiong部。夭容的手擺在他烏黑的發上,摸著跟夢中金毛的感覺完全一樣。身下那本該是狗尾的位置,此時是沉岸的魚尾。
夭容這時才明白,她剛剛是在做夢,根本沒有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