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想讓自己的父親看到的是自己最好的一面。
“好,很好,你永遠是最漂亮的江問漁。”
她高興極了,走路的時根本沒注意臺階,踩空了一下,不過還是穩(wěn)穩(wěn)當當?shù)恼咀×恕?/p>
可是真的快到了的時候,她又有些不敢推開門了。
在里面的人是她好久好久沒見過的父親了。
她明明有很多話想要說的,可是要見面了,她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獄警說道:“小姐時間是有限的,快進去吧。”
江問漁的手在門把手上扶了幾下,最后才按了下去。
正對著的就是江平。
江平穿著囚服,頭發(fā)依舊被剔得干干凈凈,他笑得慈愛,不像是蹲過監(jiān)獄的人。
“漁寶來了啊。”
江問漁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過去的,只是覺得自己腳下虛浮。
“爸爸。”
江平瘦了很多,但是并不是因為艱苦生活,,而是自我的一種消耗。
江平說:“爸爸現(xiàn)在里面過地挺好的,無憂無慮的,也不用再掩藏什么,我還是縫紉組的組長了呢,還給我頒發(fā)了獎狀呢。”他的語調輕松一點也不像是在坐牢,倒像是進了廠里了。
“爸”
江問漁不知道該說什么,只是一遍又一遍的喊著江平爸爸。
只是淚水不自覺地劃過臉龐。
死老頭子,總是這么樂觀。
“哎喲,我的小漁寶啊。”江平探出身子去給江問漁擦著淚水,“哭的像是個小淚人了,不哭了不哭了,哭了我的漂亮漁寶就不漂亮了。”
“為什么爸爸這么遲了,才肯見我,為什么?”
她可以沒有任何人,但是就是不能沒有江平
為什么這么遲才見自己。
“因為我知道我的漁寶已經(jīng)不需要爸爸了,也可以茁壯的長啊長,我的女兒,我知道從來都不只是一朵鮮花。”
江問漁是一棵樹。
她不需要別人再為她遮風擋雨了。
江問漁用手背揩著自己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