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個世界上連我們都貪生怕死的話,那這個世界真的沒救了。”周知夏的情緒總是平平的,像是無論什么都激蕩不起來他的一點了。
他不知道周知夏為什么會成為現在這個樣子。
“知夏,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周知夏笑了笑,“沒出任何事情,我很好,只是這是作為醫生的擔當。”
馬晉孝有些自慚形穢。
“不必為我感到任何,我回來的時候不是也算得上一種榮耀嗎?”
“你知道,回來有多難嗎?你沒聽到”馬晉孝還是沒有說出來那句話。
“我義無反顧投身于醫療事業,并以此為榮。”
馬晉孝只覺得周知夏現在正的發邪。
像是魔怔了一樣。
“那你不能在這里過春節了。”
明天就要起飛了。
“我十多歲的時候就在國外了,過節不過節有什么關系。”
馬晉孝知道周知夏現在是去意已決。
多說也沒用。
“知夏,在那邊好好照顧自己。”
“你不是還要去機場送行么?現在把話說完了干什么?到了機場臺詞就沒了。”
馬晉孝感性了。
“導師就帶了我們三個,現在我們三個真的分開了。”
秦暮煙也離開了,現在就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周知夏說:“好了不說這些了,我回去收拾東西了。”
馬晉孝還是把人放走了,這一走,也不知道要走多久。
其實周知夏要帶走的東西并不多。
這間公寓是長久留給他的。
他打開了那扇窗戶,
那一棵大樹已經枯黃了葉,也沒有能夠伸過來的粗壯的樹枝了。
沒人能夠得以攀爬上來了。
那個說來看月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