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送給她的墨玉依舊掛在脖頸,在陽光下散發著幽綠的光。
夏蕪能清晰地感知到,自己掌握了一把鑰匙,一把能夠開啟神奇大門的鑰匙。
心隨意動,她可以窺見神庭穴里隱藏的山洞空間,空間里別無他物,只有滴滴答答匯聚的靈泉。
靈泉不過磨盤大小,不知積攢多久,才攢夠滿滿一汪泉水,比世界上最翠的玉還要有光澤。
睡夢里,夏蕪好奇嘗了一口,醒來后只覺得神清氣爽,身體里的沉淀的疲勞和痛楚似乎都消失不見了。
人的身體和心情是會相互影響的,這么長時間,夏蕪一直郁郁寡歡,選擇割腕也不全是為了威脅傅時凜。
她是真的覺得痛苦,心靈上的痛苦無法消除,只好用傷害自己的手段轉移。
可醒來后,夏蕪感覺自己就像是被水清洗的干凈,從她的靈魂到身體,宛如新生。
她如翡翠一般澄澈透明,身心自如,就是因為那汪泉水。
為什么墨玉里會有這么奇怪的變化?爺爺知道嗎?一切是她的幻想還是怎么?
夏蕪心里其實有很多疑惑。
楊阿爺給她把脈,眉頭緊皺又舒展,“沒什么問題,脈象比昨天還要好些,奇怪。”
夏蕪連忙道:“爺爺,我可能太久沒運動,才會爬完山暈倒的,你別擔心了。”
“就是,我看小妮子面色紅潤,雙目清澈,不像是有毛病的樣子,就算有啥小毛病,吃頓你樸爺的野壩子汽鍋雞,保證你啥病都沒了!”
樸爺寬慰楊老爺子一番,哈哈大笑著向屋子后面走去:“我去捉只雞,晌午你們就在這兒吃。”
“哎呀,不留不留,我們還要下山呢。”
“楊阿爺,托你們的福,我也能跟著吃樸爺做的汽鍋雞,就留下來吧。”季云舟跟著勸,又對楊弘文道:“小文,你想不想吃雞?”
楊弘文只顧著嘩啦啦流口水,一個勁地點頭,“雞,好吃!”
楊阿爺無奈,問孫女:“小蕪,你是想在這兒玩還是想下山?”
夏蕪不好意思,嘿嘿一笑:“爺爺,這里的雞很好吃嗎?”
她一副小饞貓的模樣,逗的楊阿爺哭笑不得。
樸爺養的雞可不是一般的雞,那簡直是能飛天遁地的飛雞。別人在山上養雞,要剪羽,建防護網,生怕雞漫山遍野跑沒影,落得個人財兩空。
可樸爺呢,他每年春天都要在山里放一兩千只雞苗,也不剪羽,自然生長,到秋里,能剩下幾十只雞就算了不起咯。
能在深山活下來的雞,各個都是戰斗機,撲棱翅膀能飛一兩米高,垂下來的羽毛流金溢彩,比起雞來更像孔雀。
對于這些戰勝生存法則活下來的雞,樸爺珍惜無比,每天都會用野蜂蜜拌料喂它們一遍,就等著養的膘肥體壯殺來吃呢。
“外面有些人出價幾千塊想要買一只雞都買不來,能不好吃嗎?”季云舟笑道。
幾千塊!?
夏蕪咋舌,她雖然不清楚物價,可幾千塊買一只雞,看來是很貴了。
這樣一說,夏蕪更加期待野壩子汽鍋雞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