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思了一晚,第二天清晨敲響了夏叔叔的書房。
“叔叔,我決定了,要幫夏氏去海外開拓新業務。”
他聽到后嘆了一口氣,“韌竹啊,你千萬不要意氣用事。去海外拓荒不僅環境艱難,還要在那待至少五年,你和鶴澤的感情禁得住這五年的考驗嗎?”
“我知道最近鶴澤和黎家那閨女鬧得很不像話,叔叔也沒臉要求你什么,但你要把自己的前途考慮好!”
我搖了搖頭,正色道,“夏氏一直資助我,讓我完成學業,我理當回報!鶴澤坐鎮集團不能動搖,其他人也各有其職,我去海外也算是兩全其美。能夠報答夏家我很開心!”
“至于我和鶴澤的感情就順其自然吧,我也累了。”
夏叔叔帶著愧疚給我簽下了任命書。
半個月后,我將遠赴海外,在新的地方大展身手。
我拿著任命書回到臥室,才碰見剛剛回家的夏鶴澤。
他看著我手上的文件,隨口問道,“這是什么,你又找我爸要了什么東西?”
我心中悲憤又帶著惱怒。
我不知道夏鶴澤為何一直聽信黎媛編造的謠言,一直覺得我受了他家資助還不知足,時常獅子大開口地朝叔叔阿姨要資源。
可是我除了接受過夏家給我支付的學費,其他什么都沒要。
甚至學費我也在工作后進行了償還。
如果夏鶴澤有心,可以查看當年他說要包養我時給的那張卡,里面我分文未取。
又或者他也能找夏叔叔求證。
可他沒有。
果斷地給我扣下了貪婪的帽子。
每當我想解釋的時候,他都會維護黎媛。
“哎呀,小媛隨口說的話你怎么還認真了?”
在他身上,我有種久違的無力感。
惱怒讓我差點報復性將那個問題問出口——
一日情人,也包括晚上嗎?
但我止住了。
因為哪怕真的質問,也只會得到我在無理取鬧的回答。
夏鶴澤也不管我的臉色有多難看,指責道,“你怎么又打了這么多電話?我不是說過,和小媛在一起時我不會接任何人電話嗎?”
我按下心中的情緒,低眉回復,“可是,昨天是和我父母一起吃飯的日子,雙方長輩等了你一整天。”
夏鶴澤這才恍然大悟一般,“哦,我給忘了!這不是小媛臨時決定要補過生日,我忙著布置了好幾天,什么東西都忘了個徹底!”
我凄然一笑,不禁反問道,“今天不也是你定的時間嗎?就因為你隨口的一句有空,我父母轉了好幾趟車就為了跟你見面,結果你輕飄飄的一句忘了就打發了嗎?”
夏鶴澤皺著眉頭很不耐煩,“那你到底想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