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在了退休前一年,被單位拉煤的火車壓的粉碎。
單位的大小領導親自上門致歉,看著幾次哭到昏厥的老公和養子,咬牙賠償了十萬。
可只有我知道我是被惡意推進的軌道。
為的,就是榨干我最后一滴血。
拿到錢后,他們隨意將我扔在后山的亂墳崗,連塊碑都沒立:
“文慧,你這也算死得其所了,不然就靠你那點兒退休工資,怎么能養活這么大一家子人?”
“現在這樣多好,兒子頂了你的班,順帶連工作問題都解決了。”
“你在地下好好保佑我們,保佑我們一家三口平安幸福,保佑耀祖娶個好媳婦。”
林若甫假惺惺的抬手抹了一把眼淚,眼里卻閃著精光。
次日,他拿著我的喪葬費給嫂子買了一條金項鏈,說是補償她這么多年在我身上受的委屈。
他們吃著我的人血饅頭相親相愛,四處旅游。
我的尸骨卻被野狗啃食的四分五裂,身首異處。
重活一世,欠我的他們全得還回來。
“宋熙媛,你以為自己是誰啊?憑什么不讓我媽跟著去?”
“她是我親媽,別以為你養了我幾年就得什么都聽你的,你休想把我們分開。”
“我警告你,我媽要是不去市里,那我也不去。”
林耀祖惡狠狠的將水杯砸向我,四處飛濺的玻璃碎片劃傷我的左臉。
火辣的刺痛感瞬間將我的思緒拉回,這才反應過來我重生了。
上一世,為表彰先進,單位領導決定派我去市里的總部學習,并且特意分給我一套房子。
大嫂許欣柔哭喊著要跟我們一起搬到城里,并且主動包攬下洗衣做飯的家務活。
我拗不過她和林耀祖,咬咬牙還是答應了。
可不成想,她沒幾天就換了一副嘴臉,大小事宜都要作主,鬧的家里雞犬不寧。
我環視了一圈,大嫂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津津有味的看著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