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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黑衣人魚貫而入。
下一秒,我落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
再醒來時,是在醫院,鼻尖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
病房里沒有其他人。
可我昏迷前明明聞道了那股熟悉的雪松味。
難道,不是他?
我正想得出神,開門聲突然響起。
我下意識尋聲看去,視線驀然頓住,連心臟都猛地跳了兩下。
“傅景辭。”
傅景辭是我媽給我挑的保鏢,其實也不算保鏢,就是陪我一起上下學,保護我而已。
三年前,我決定嫁給陸沉那天,和傅景辭去看了場日出。
我們靠著車門,望著同一個方向。
突然,傅景辭問我,“你嫁給陸沉,是因為喜歡?還是不得已?”
我一時愣住了,卻不是因為那個問題有多難回答。
而是因為,傅景辭很少用那種認真的眼神看我。
認真到,好像我只要說是不得已,他就能立馬帶我遠走高飛。
于是,我無所謂笑笑,“當然是因為喜歡啊?不喜歡怎么結婚?”
其實那時我連陸沉的面都沒見過幾回。
又何談喜歡?
要不是謝雪柔死活不嫁,我爸又拿傅景辭威脅我,我才不會嫁呢。
不過好在,我用那場婚姻,換了股份和傅景辭的命,也算值了。
現在的傅景辭,看起來過得不錯,劍眉英眼,比三年前更穩重了。
四目相對,周遭一片靜默,好像全世界只剩下了我們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