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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訝異的看向她。
周南星不緊不慢的抿了一口茶。
解釋道:“首批攜帶家屬需要提供證明,希遲和我只是師生關系,做不得數?!?/p>
我顫抖的拿過拿紙離婚協議,咬牙道:“所以呢?”
她有些心虛的扶了扶眼鏡,聲音卻是一如既往的理智淡漠。
“所以需要你先和我離婚,將周先生的身份讓給他,希遲才能順利登上諾亞方車?!?/p>
“阿商,只是假離婚而已,我和他也是假結婚?!?/p>
“你別在意,虛名罷了,我心里只有你?!?/p>
我垂著眸子,苦笑了聲。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我和周南星之間的話題從科學研究變得只有房子車子票子。
也許是結婚后的某天,又或許是沈希遲成為她研究生的那天,記不得了。
而這次,是她難得和我一口氣說這么多的話。
卻是為了找我離婚。
心中五味雜陳,我吸了吸鼻子,毫不猶豫的簽下名字。
周南星見我這般果決,微微蹙起眉。
聲音隱約透露著不悅,“阿商,等極熱末世過去,我們再復婚。”
我轉開頭,不在乎的擺了擺手。
“你也都說是末世了,一紙證明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能不能活到下個月還不知道呢。”
“不如想想,怎么拯救大陸吧,周大科學家?!?/p>
她沉了聲音,“我沒這個意思,你別因為一個小伙子和我慪氣。”
我沒理她,自顧自回床躺下,用被子蒙住頭。
幸好此時月色不明,不叫她察覺我一塌糊涂的悲傷。
很快,周南星也躺到了我旁邊,和我背對背。
一如既往的疏離、冷淡。明明是最近的距離,卻不知何時遠的不能再遠。
我不動聲色的抹了把眼睛。
現如今,很多地方的空調電路都被燒壞了,誰也不能保證,下一個不能制冷的,會不會是我們家的。
想到會有活活熱死的風險,我一直失眠到半夜。
直到一陣突兀的手機鈴響起。
是周南星的。她專門為沈希遲設置的特殊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