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車禍流產時,意外接到了來自十年前的一通視頻電話。
那頭,年輕朝氣的女孩滿臉甜蜜,眼中閃爍著對未來的憧憬。
“我看見遠庭哥藏在床頭的戒指了,他是不是打算和我求婚了,我們未來是不是很幸福?”
我沉默著將鏡頭翻轉。
不遠處,陸遠庭用力抱住害我流產的肇事者,“安安,還好你沒事!”
眼中是曾對我才有的愛意。
求婚時他許下的諾言,保質期不過短短十年。
我累了,心也死了。
幸好,上天給了我重新選擇的機會。
七天后,我的未來里,不再有陸遠庭。
清宮手術后,我躺在狹小的病床上。
備用手機那頭,年輕的我臉色蒼白,卻故作輕松:
“這可能是遠庭哥的朋友,他一向都很關心朋友?!?/p>
我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從前,除了我,陸遠庭從不允許任何女人靠近他半步。
可現在,謝詩安成了那個例外。
他就像個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為了給她出氣,與合作商大打出手。
可笑我那時,竟傻乎乎地擋在陸遠庭身前。
鋒利的玻璃碎片割壞了我右手韌帶。
即便做了無數場手術,我的手指卻再也無法按動心愛的琴鍵。
這一場鬧劇,也讓我們辛苦半年的方案付諸東流。
我拿著禮物,按個向合作商賠罪時,陸遠庭卻陪著謝詩安出國散心。
“陸遠庭是真的變心了。”
我無情地戳穿,過去的我仍是固執地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