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縉城的手不受控地劇烈顫抖,桌上攤開的,是調查得來的鐵證。
照片里,許瑤指使的人躡手躡腳溜進廢棄倉庫,手中籠子塞滿了老鼠。
火災前,倉庫大門外有個黑影徘徊,緊接著便燃起沖天大火。
還有一段錄音,許瑤的聲音清晰可辨:“蘇禾那個賤女人,還有那個小雜種,都該死……”
每一件證據都讓沈縉城幾近窒息。
原來,那場大火,竟真是許瑤策劃的。
“為什么……為什么……”沈縉城喃喃自語,淚水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
他想起自己對許瑤的縱容,想起那些為了哄許瑤開心而忽略妻兒的日子,懊悔瞬間將他淹沒。
他瘋了一樣地沖出去,直奔許瑤的住處。
當看到許瑤時,沈縉城的理智徹底崩塌。
他猛地沖過去,一把掐住許瑤的脖子,狠狠將她抵在墻上。“你為什么要這么做!”沈縉城怒吼,手上力道不斷加重。許瑤的臉因為缺氧而變得通紅,雙手拼命地抓撓著沈縉城的手臂。
“哥……你……你放開我……”許瑤艱難地擠出幾個字。
“放開你?你怎么對得起蘇禾和安安!你居然狠心下這樣的毒手!”沈縉城的聲音因為憤怒變得扭曲,他的眼前不斷浮現出妻兒被大火吞噬的慘狀。
許瑤突然笑出聲,眼角擠出的淚卻帶著瘋狂:“沈縉城,你敢說這一切你沒有責任嗎?是你縱容我的啊!你說蘇禾不過是個生孩子的工具,我才是你重要的人。這都是你給我的底氣啊。”
“你閉嘴!”沈縉城怒吼道。
許瑤卻變本加厲:“沈縉城!你才是害死他們的兇手,你才是不可饒恕的人!”
沈縉城的手瞬間無力垂下,許瑤順勢癱倒在地,大口喘著氣,臉上卻掛著勝利的獰笑。
“不……不是的……”沈縉城踉蹌著后退幾步,眼神中充滿了絕望。
許瑤突然抓起桌上的水果刀,刀尖抵住沈縉城胸口:“要怪就怪你自己!是你親手把刀遞給我的!”
刀鋒刺入皮肉的瞬間,沈縉城反而笑了。
他攥住許瑤的手腕,將刀刃更深地壓進胸膛:“對啊,我們都該死。”
血順著刀柄蜿蜒而下,沈縉城在失血過多昏迷前,嘴角仍掛著笑意。
我反應過來之后,又驚又怕,真怕他死了又纏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