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沈縉城口中那所謂的“就這一次”,根本不是給我的承諾,僅僅是因為我只能捐出一個腎。
我忽然放聲大笑,笑著笑著,眼淚就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身體上的傷痛,在精神的重擊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此刻,我無比清醒地意識到,我必須和沈縉城離婚。
再繼續待在他身邊,我怕自己連命都要搭進去。
虛弱讓我整整昏睡了兩天。
醒來時,沈縉城竟坐在我床邊,語氣少有地溫和:“蘇禾,我會補償你的。你想要什么,盡管跟我說,我去給你買?!?/p>
“我們不吵架了,以后,我也會盡量包容你?!?/p>
我胸腔像被巨石堵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頓了頓,他接著說:“你好好養著,家里和安安你都不用操心,我會找人照顧?!?/p>
我閉上眼,不愿再看他。
如今,和他多說一句話,我都覺得無比疲憊。
就在我能下地行走的那天,心臟突然傳來一陣劇痛。
我捂住胸口,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
直覺告訴我,安安出事了。
恐慌瞬間將我淹沒,我顧不上換衣服,像瘋了似的沖出醫院。
我按照安安手表上的定位找了過去。
當看到安安被鎖在廢棄管道里時,我渾身血液瞬間凝固。
他小小的身子蜷縮在角落,我顫抖著聲音喊道:“安安,別怕,媽媽來救你了。”
沒有聽到安安的回應,我心中的恐慌徹底失控,幾乎失去了理智。我拿起石頭,狠狠地砸向鎖頭:“安安,你堅持住,媽媽來了?!?/p>
鎖被砸開的那一刻,我沖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