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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臨舟身上的傷是屈辱過往的印記,他不想讓別人來看。
奴才磕磕絆絆道:“太子妃說殿下身體為重,還是請太醫來看比較穩妥”
“不必,阿雪醫術不差,請太醫回去吧。”
奴才臉色變了又變,蕭臨舟也終于意識到不對。
他沉了臉色:“我讓你去叫阿雪來,不管令宜說了什么,我的傷都只讓阿雪瞧。”
奴才撲通一聲跪下。
“稟殿下,關姑娘她她失蹤了!”
蕭臨舟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
他怒道:“什么時候的事?怎么一直沒人告訴我?”
“還不快去找?!”
關寄雪身上那么多處傷,出了東宮,她自己怎么治?
“奴才,奴才”
“臨舟哥哥!”
蕭臨舟愣愣瞥了溫令宜一眼。
她心頭微震,示意綠蘿開口。
“殿下,關姑娘在您與太子妃新婚當夜就離開了,說要您親自去尋她,她才回來。可那畢竟是您跟太子妃的洞房花燭夜,所以奴婢自作主張,沒有第一時間告訴您”
其實幾天過去,蕭臨舟已經沒那么生關寄雪的氣了。
可聽到綠蘿這樣說,蕭臨舟再次覺得關寄雪太不懂事。
他好歹是太子,又剛娶了溫令宜。
關寄雪尚無名分,任她再怎么使小性子,他也不可能在新婚燕爾時扔下溫令宜去找她。
蕭臨舟頭疼地揉了揉眉心。
“不用慣著她,她自會回來。”
他知道關寄雪心里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帶父親的骨灰盒回江南。
只要骨灰盒還在東宮,她自然會乖乖回來。
可話雖這樣說,蕭臨舟輾轉反側到后半夜時,還是忍不住想要起身去關寄雪的院子里看看。
溫令宜摟住他:“臨舟哥哥失眠了?我叫人點些安神香吧。”
蕭臨舟搖搖頭:“你好好睡著,我隨便走走。”
蕭臨舟推開關寄雪房間的門,屋內陳設都蒙著薄薄一層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