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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歸月的孩子保住了,只需要留院觀察就好。
聽到這個消息時,謝灼言微不可聞地松了一口氣,恰巧被林霧眠捕捉到,她冷笑一聲,朝著謝歸月的病床走去,她打算好好和謝歸月對峙一番,可嘴巴還沒張開,謝歸月便嚇得整個人瑟縮在被子里。
“嫂子,我知道錯了,我不該問你大早上去了哪里,更不該關心你餓不餓,你別傷害我,求你了。”
謝歸月的聲音帶著哭腔,與她這副氣勢洶洶的模樣比起來,的確更加惹人憐愛。
果然,謝灼言第一時間護在了謝歸月身前。
“林霧眠,你別太過分!”
聽到這話,林霧眠倏爾笑了,她攤了攤手,道:“我還什么都沒做呢,她——”林霧眠的話戛然而止,因為她從謝灼言的眸中看到了威脅。
朝夕相伴十五年。
林霧眠了解謝灼言就像了解自己。
她知道,若自己再說下去,謝灼言又要再次搬出她父親了來威脅她了,如今距離父親出獄不過兩日,她不能賭謝灼言那片刻的心軟。
于是林霧眠只好噤了聲。
可謝灼言卻并不打算就此了解。
他命令林霧眠給謝歸月做好一日三餐,每日按時按點送過來。
林霧眠在謝家的身份雖然是童養媳,可謝母將她帶回來的目的便是教導謝灼言一人,因此她這些年過的也稱得上一句大小姐生活,她日日泡在書房,卻很少進出廚房。
如今,為了給自己丈夫的小三
保胎,她居然開始學著下廚。
林霧眠啊,你真可悲
索性謝歸月的情況不算嚴重。
也只留院觀察了兩天便出院了。
可這兩天里,卻將林霧眠折騰的不輕。
謝歸月嫌棄她煲的湯不是咸了就是淡了,做的菜不是老了就是沒熟,即便謝灼言嘗過了,也依舊順著謝歸月的意,林霧眠忽然便覺得很沒意思。
從前,謝灼言與謝母處處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