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阮梨雪皺著眉后退半步:
“裴硯洲?所以這畫展是你舉辦的?”
“是,”裴硯洲啞聲說道:“這些畫也全都是我畫的,阿雪,我找不到你,只能寄托思念在這些畫上,你能感受到嗎?”
阮梨雪偏過頭去,拉著周北辰轉身就要走。
她不想感受裴硯洲這畫里的思念,更不愿意再多看裴硯洲一眼。
這些過去連同裴硯洲這個人,早就已經被她徹底淡忘,她不愿再想起來了。
“阿雪!”
裴硯洲立即也追了上去。
在畫展的門口,人來人往的大街上,裴硯洲氣喘吁吁攔在阮梨雪與周北辰的面前。
接著,竟然直直朝著阮梨雪跪了下去。
“對不起,阿雪。”
裴硯洲跪在她面前,低聲說著:“曾經的那些回憶,我全都想起來了,你說的沒錯,你身上的這些大小傷痕全都與我脫不了干系,是我錯信了楚芊芊的話,中了她的陰謀詭計,徹底傷透了你的心。”
“對于這些錯誤與傷害我自認無法辯駁,但只求你能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親自向你彌補我對你的全部虧欠。”
阮梨雪冷呵一聲,垂眸看著跪在她面前的裴硯洲,冷聲問著:
“彌補?裴硯洲,你要如何彌補我?”
“難道阿花能復活嗎,我的傷能恢復嗎,我那些撕心裂肺痛不欲生的夜晚,能全部被抹去嗎?”
“如果這些你全都做不到的話,又何談彌補?”
裴硯洲被她問的啞口無言,臉上只有無盡的悔恨。
過了許久,他才喃喃道:
“阿雪,我知道自己已經沒有資格去渴求你的愛了,只想求你別再躲著我,給我一個守護在你身邊的機會”
“這就更不必了。”
阮梨雪握緊周北辰的手,展示在裴硯洲的面前。
“我已經找到可以守護我一生的人了。”
說起來,她與周北辰還是在她拿到與裴硯洲的離婚協議書,只身前往國外的飛機上時遇見的。
周北辰早就在一次宴會上見過她,對她情根深種。
當時看到阮梨雪如此疲憊與傷痕累累的模樣后只覺得一陣心疼,主動提出要陪她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