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錢宏利說有賺快錢的門路,錢永興的眼睛當(dāng)即就瞪大了。
可是,很快他又重新瞇起了眼睛,懷疑地看向了錢宏利。
“老三,你不是閑著沒事兒,那你爹我逗悶子呢吧?你有賺快錢的門路?那你咋還吃這玩意兒?”
說著,錢永興還瞟了一眼錢宏利面前的雜糧粥和咸菜疙瘩。
錢宏利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瞧您說的,我不是沒有本錢嘛!再說了,你可是我親爹,我能糊弄你嘛!我這兒真有一個來快錢的門路。爸,劉二黑子你認識嗎?”
劉二黑子這個名字錢永興還真的有點兒印象,想了一會兒,他才想起來,這個劉二黑子是誰。
“你說的,不會是山城子大隊的那個劉二黑子吧?他不是因為賭博被抓進去了嗎?”
豐北縣這邊,一年只能種一茬莊稼。
秋收一結(jié)束,活兒就少了,有的人就愛玩兒兩把。
玩的小的,就賭點兒苞米豆啥的。
玩兒的大的,一宿下來,一年都白干的,也有很多。
前兩年最瘋狂的時候,連把媳婦兒和閨女都給輸了的,也大有人在。
后來有個賭徒的媳婦兒接受不了丈夫天天賭,趁著丈夫睡覺的時候,拿著斧頭把他的腦袋給砍了個稀巴爛,這才叫公安重視起來,狠抓了一撥。
這個劉二黑子,就是當(dāng)年被抓的其中一個。
錢宏利擺了擺手。
“早就放出來了。”
錢永興皺了皺眉頭。
“他都被抓過了,還敢弄這玩意兒?”
錢宏利吃了一粒花生米。
“這玩意兒來錢快啊!爸,我聽說,就前兩天,有人在他的場子里,一宿,就一宿,就贏了一千多塊錢!爸,一千多塊錢啊!這得頂多少工分兒啊!”
說著,錢用力伸出了一根手指頭,在錢永興的面前晃了晃。
錢永興也震驚的瞪大了眼睛,一把就握住了錢宏利的那根手指頭。
“真的?一千塊錢?贏了真給?”
一千塊錢!
那可不是小數(shù)目啊!
很多場子,所有的賭資加在一塊兒都不一定有一千塊錢。
也有很多的場子,就算真的贏了一千塊錢,也絕對帶不走。
要是真的讓人給輕易的帶走了,那莊家還不虧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