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錢永興愣神的這么一會兒功夫,大隊長他們也都跟上來了。
所有人都不贊同的看著他。
“永興啊,你說這話就太過分了!
今天這事兒,分明是那老趙家和牛頭山大隊的人不對,你怎么能埋怨你媳婦兒呢?
再說,牛頭山大隊的那幫人來鬧事的時候,可是你媳婦兒沖出來主事的,那時候,你這個當家人在哪兒呢?”
不止大隊長,還有其他人,也都幫著秦香蘭說話。
“就是啊!錢永興,平時看著你挺明白事兒的呀!怎么今天這么糊涂呢?人家要害你,你不反抗,不怨害你的人,反而怨保護你的人,這是個什么道理啊?”
“對呀!老錢啊,平時聽你說你媳婦多么多么剽悍,我還以為你媳婦真是個潑婦呢。可現在來看,分明就是你太窩囊了呀!”
錢永興原本想著往秦香蘭身上潑臟水,壞她的名聲。
沒成想,秦香蘭完全沒按常理出牌,反將了他一軍。
這盆臟水非但沒有潑到秦香蘭的身上,然而潑了他自己一身。
讓自己以前在人前樹立起來的好形象,坍塌了一角。
看著還在抹眼淚的秦香蘭,錢永興咬了咬后槽牙。
這死老太婆,絕對是故意的!
錢永興知道,這個時候解釋已經沒有用了。
只能苦著一張臉,看向大隊長。
“大隊長,你說的是,我、我就是太鬧心了。你看看我們家,被砸成這樣,這得花多少錢修啊!還有這些家伙什,重新置辦,又得不少錢!再加上大伙兒幫了我們家這么大忙,不少人身上也都受了傷,買傷藥又得花不少錢,我這不是著著急嘛!”
大隊長一聽這話,深深地看了錢永興一眼。
都說兔子沒有尾巴隨根。
他總算是知道錢宏剛那個小白眼狼兒像誰了。
錢永興這哪是和他解釋啊!
這分明就是在和他哭窮!
這是生怕他們把隊員們受的傷算在他們老錢家頭上,提前說自己沒錢呢!
他以前怎么沒有發現,這錢永興是心眼兒這么多的人呢?
嘆了一口氣,大隊長瞟了錢永興一眼。
“你放心,隊員們的傷是牛頭山大隊的人打得,等公安那邊出結果,自然有牛頭山大隊的人賠,用不著你們老錢家。
我們現在過來,也不是管你們要醫藥費的。
我們是過來幫著你們分家的。”
一聽不用自己家出醫藥費,錢永興雙眼一亮。
但一聽“分家”這兩個字,錢永興又楞了,重新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