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刑司的牢房在地底下,縱然是白天,這里也一點光也透不進來,只靠著幾盞昏暗的燭火。
屋子里有一股腐朽的惡臭,墻上地上都凝固著斑駁的褐色血跡。
進門的時候我不禁身形一頓。
然后,不知道誰狠狠推了我一把,我便踉踉蹌蹌地進了屋門。
那扇厚重的鐵門在我身后關上了。
這件牢房變成了密不透風的暗室。
我嘴里塞著的布被取走了。
“把她的衣服脫了。”領頭的道。
兩個禁軍來扒我的外衣,我掙了一下,但對方鉗制的力量太大,死死扣著我的雙肩。
“你們這么做,不怕陛下降罪嗎?”我知道武力抵抗不過,想搬出皇帝來威懾他們。
領頭的沒有回我,撿起我的外衣翻找起來。
沒有玉璽。
他皺了皺眉頭,問我:“玉璽在哪兒?”
我怒斥他:“我是御封的貴人,你們這樣對我,活膩了嗎!”
對方冷笑一聲,道:“我們審問的是混入后宮的奸細,這本就是禁軍職責所在,何罪之有?姑娘還是配合些,不要自取其辱的好。”
然后他又厲聲問了一遍:“玉璽在哪兒!”
“我說過了,沒有陛下的手諭就沒有玉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