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那個小同志啊,唉—不好意思浪費你一片心意了,花被我養死了。”
沈枝將桌上的布袋打開,蘭花蔫蔫的,沒有生機,確實離死不遠了。
“二姑給我幾張廢報紙鋪地上。”
沈云麗動作麻利,很快就把報紙鋪好,小心把花取出來。
一看這盆簡直中看不中用,連疏水孔都沒有。
她的眼神帶著明顯的質疑,看向站在一旁的老頭,“這位老爺爺,您是真喜歡還是假喜歡啊,我們怎么感覺您有些葉公好龍的意味在里面呢?”
沈枝說話絲毫不客氣,嚇得旁邊夫妻倆倒吸一口涼氣。
也怪剛才沒介紹,恐怕侄女以為就是個普通老人家。
但李君業非常誠懇又謙虛的蹲在一旁,“小同志,你說我哪兒出問題了改,我確實是真心實意喜歡的,但就是養不好。”
沈枝也不會特意為難一個老人家,便開始細致的跟老人家講起養花的注意事項。
這些都是她當初跟老板特意請的專業師傅偷學的。
老板辦公室里那記住加起來少說也有八位數了。
沈枝是理解不了,幾株花就能買她命的事實。
“謝謝啊,小同志你姑父果然說錯。”
“您客氣了,這花先給我,明天您再來拿,下次可不要犯低級錯誤了,我不是每天都在城里,花也不是貓有九條命。”
李君業在沈枝面前點頭哈腰的樣子十分詭異。
看得旁邊的童歷成是想笑不敢笑。
誰知道老頭子到了晚年,還會被一個小姑娘壓一頭。
“師父我送你回去。”
李君業把他攔住,“你留下幫忙,我看小同志身子不方便,人說什么你就幫忙跑一下腿。”
“行行行,您的花排第一位。”
送走老李書記,沈枝給二姑要了個小鐵鍬。四處轉。
終于在一棵樹底下找到了合適的土。
加上二姑家里破的搪瓷缽,底部敲出幾個疏水孔,在按照比例把土調配好,移栽進去之后,沈枝把花放在了二姑家窗臺附散光的地方。
“二姑天冷,不要開窗,這花怕冷。”
“知道了,我會讓他們注意的。”
她在擺弄花的時候,沈云麗和孫海英已經單方面商量好了,等她月份大了就來城里住。
第一是沈枝身體不好,不再醫院生她們不放心,第二就是頭胎都不容易,萬一有情況醫院還有醫生,鄉下的接生婆不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