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陽緩緩從昏迷中蘇醒,腦袋像是被重錘猛擊過一般,昏沉得厲害,眼皮仿佛墜了千斤重物,沉重得難以睜開。他下意識地想要抬手揉一揉脹痛的太陽穴,就在這時,“嘩啦”一聲清脆的金屬碰撞聲在寂靜的病房內格外刺耳,與此同時,手腕處傳來一陣透骨的冰冷觸感。
他猛地用力睜開雙眼,瞬間清醒過來,這才發現自己正躺在醫院那張略顯冰冷的病床上,而手腕上,那副泛著冷光的手銬正緊緊鎖住他的自由。
沐陽心中陡然一驚,常年習武養成的本能讓他不假思索地運轉體內氣息,丹田處一股熱流迅速匯聚,力量如洶涌的潮水般向著手腕處奔涌而去,他要震碎這束縛他自由的手銬。然而,就在這股力量即將爆發的千鈞一發之際,一個清脆卻又帶著威嚴的聲音猶如一道利箭,猛地劃破了病房內令人窒息的寂靜:“沐陽,你要干什么!我勸你不要輕舉妄動。”
沐陽循聲望去,只見女警徐楠一臉嚴肅地站在病床邊。她身著整齊的警服,眼神銳利如鷹,緊緊地盯著沐陽,那眼神仿佛能看穿他的每一個念頭,只要他再有任何異動,就會立刻如獵豹般撲上來制止。徐楠見沐陽想要掙脫,再次提高音量,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急切:“沐陽,現在事情還沒有搞清楚,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么?那十個人是不是你殺的?”
與此同時,在青龍灣別墅那裝修得極盡奢華的客廳里,氣氛卻壓抑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烏云,沉甸甸地壓得人喘不過氣來。唐微笑心急如焚,她像一只熱鍋上的螞蟻,在客廳里焦急地來回踱步,眼淚在眼眶中不停地打轉,猶如即將決堤的洪水。她的臉上滿是擔憂與焦急,平日里的優雅與從容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常虎站在一旁,看著心急如焚的唐微笑,心中也十分著急,但還是強裝鎮定,趕忙出聲安慰:“唐小姐,你不要著急,白哥已經出面去找人了,沐先生吉人自有天相,要不了多久就會被放出來了。”
唐微笑哪里能安下心來,她停下腳步,緊緊咬著嘴唇,以至于嘴唇都微微泛白。她的腦海中飛速思索著各種辦法,思來想去,最終還是決定向爺爺唐以德求助。
她急忙掏出手機,手指因為焦急而微微顫抖,好不容易才撥通了爺爺的電話。電話那頭很快傳來唐以德沉穩而略帶威嚴的聲音,唐微笑再也忍不住,帶著哭腔將沐陽被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聲音中滿是無助與哀求:“爺爺,沐陽他被警察抓走了,您快想想辦法救救他吧”唐以德在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那短暫的沉默卻仿佛一個世紀般漫長,隨后,他緩緩說道:“微笑,你先別急,爺爺會想辦法的。”
而另一邊,在一個布置簡潔卻不失格調的辦公室里,墨白正滿臉焦急地與上次的那個神秘人——老方交談著。辦公室里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壓抑得讓人難受。墨白眉頭緊鎖,像是兩條糾結在一起的麻繩,眼中滿是哀求,聲音中帶著一絲哽咽:“老方,沐陽就真的不能保了嘛?我在這里求你了,哪怕讓我進去替他頂罪也行,沐陽不能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