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傾懷揉著額角問道:“整個宮中算上每年的各類慶典,一年的支出才四五百萬兩,其中就有一百二十萬兩是給他們的?”
“是的。這筆開支還裁減過兩次,起初應當是三百多萬兩一年。”
葉傾懷倒吸了一口冷氣,皺眉問道:“三百萬兩都夠修一座行宮了,他們要這么多錢做什么?”
李保全頓了頓,作為一個單純的出納,他回答不上這個問題來。
于是他耿直答道:“奴才不知。”
葉傾懷一把拉開了身后木椅,往門口走去,走到一半又停下腳步折了回來,對李保全道:“陸宴塵呢?他知道每年要花這么多錢嗎?”
“陸先生,應當不知。”李保全道,“此項開支的具體數額除了奴才,恐怕只有鷹衛的統領能夠大約推算得出來。”
葉傾懷冷靜下來想了一想,覺得他說的有理。
陸宴塵接手鷹衛兩年時間,用過鷹衛的次數屈指可數。
要是他知道內廷每年要在這上花這么多錢,恐怕早早就來向她這個皇帝進言,要求將這筆開支移作他用了。就算他因為種種緣由不能進言,也斷不會放著這么多的銀子在那兒白白浪費。
“鷹衛是有統領的嗎?”
“按理來說應當是有的,但是奴才沒有見過此人,只是從前聽先帝提起過此人的名字。”
“他叫什么?”
“陶遠。”
——
一百二十萬輛白銀的巨款讓葉傾懷精神恍惚。
更可怕的是,據葉傾懷所知,在過去的兩年間,這支花費龐大的衛隊對于朝廷作出的唯一貢獻就是保護了王立松以及李文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