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時寧的容貌,裴野有些意外。
原來,上一次他一時興起救下的姑娘,竟然就是鎮南王府的大小姐。
他收回視線,說道:“多謝沈姑娘的好意,我并無大礙,就不勞姑娘費心了!”
聽了這話,時寧說道:“上一次還未多謝世子出手相救,若世子能讓我替你療傷,咱們也算是扯平了。”
裴野靠在墻壁上,姿態懶散,神情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思。
他臉上帶著肆意的笑,說的話卻沒有什么感情:“上次之事,不過舉手之勞,姑娘不必放在心上,以后也不要在提起,就當那日的事情從未發生吧,就當你我從未有任何關系!”時寧一怔,隨后笑了笑,道:“是我唐突了。”
說完,她轉身往離開。
早就站起來的沈星河狠狠瞪了一眼裴野,恨不得立即撲上去廝打在一起。
妹妹好心幫他,他裝什么呢?
但是,他知道這只會讓妹妹難堪。
他一把拉住時寧的手腕,拽著她往外走,口里道:“妹妹,我告訴你。這個裴野,和那個凌絕,都不是什么好人。以后你見到他們,就當沒看見!”
時寧有些好笑,她跟著沈星河往外走,口里答應:“好!我聽四哥的!”
凌絕:……
明明是裴野惹的事情,怎么最后連累他被小美人厭棄?
這公平嗎?
凌絕看向一旁坐著的裴野,皺眉道:“阿野,你這是在做什么?人家沈姑娘好心幫你接骨,你為何說這樣的話?”
裴野轉頭看了一眼晃動的門簾,笑道:“既然已經解除婚約,自然是能不接觸,就不接觸。這你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呢?”
若是解除婚約后,依然有接觸,傳出來的話,肯定不利于女子。
解除婚約本就是他一己之私,怎能再連累她的名聲?
凌絕先是蹙眉,隨后嘆了一口氣。裴野就是這樣子的性子,跟所有女子保持距離,也不做讓人誤會的事情,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為誰守身如玉呢。
“我去催一催大夫!”凌絕說完,提步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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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數天里,時寧都是早上上課,中午去跟陸山長一起用膳。
不同的是,這幾天霜華居出現了一個白先生。
時寧感覺白先生每次見到她,都用一種奇怪的眼光看著她。
她不明白白先生這是要做什么。
她想要找機會問一問陸臻玉,可白先生每次都逗留得比她更晚。
第三天的時候,時寧終于忍不住開口問:“白先生,你是不是有什么話要跟我說?”
白先生躊躇片刻,終究還是開口問道:“沈姑娘,你在終南山,可見過一個叫季春山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