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淮的神情有些茫然。
許清硯說的話每一個字他都明白是什么意思,可他所要表達的意思卻是讓他費解。
他問:“你是說我中了毒,而且還是前朝暗閣所研制的奇毒。
你懷疑給我下毒之人是……我的母親?”
楚云淮抬頭看著許清硯,突然笑了起來道:“這怎么可能?你不覺得這很荒唐嗎?”
許清硯知道他難以理解,畢竟換做是誰都不可能懷疑自己的親生母親會給自己下毒。
他問楚云淮:“難道你從來就沒有懷疑過,也許容妃并不是你的親生母親嗎?”
楚云淮猛地抬起頭有些詫異地看著許清硯道:“你在說什么?她怎么可能不是我的親生母親!”
從小到大,他從來都沒有懷疑過自己的身世。
只覺得是因為母親受了太多的苦,對他這唯一的兒子寄予厚望,才會對他嚴厲了一些。
可是許清硯卻告訴他,他的母親可能是假的!
“若沒有確切的證據,你覺得我會告訴你真相嗎?”
許清硯說著將一本冊子遞給了他道:“這是我從太醫院找到的容妃懷孕時的脈案,脈案上并未記載容妃懷的乃是雙生子。
而我也找信陽公主求證過,說容妃懷孕時的肚子和尋常孕婦并無不同。
我也找靜安求證過,他說哪怕是尋常的大夫也能診斷出雙胎。
沒道理太醫院的太醫診斷不出,除非容妃當年懷的根本就不是雙生子,她從始至終就只生了一個兒子。”
楚云淮接過許清硯遞來的脈案翻了翻,上面的確并未記載她母親懷的是雙生子。
也就是說,他根本就沒有什么所謂的弟弟。
他冷靜下來道:“這只能證明母親她就只生了一個兒子,可你怎么斷定我不是她親生的?
也許她編造我有個雙生的弟弟,就是想讓我銘記仇恨呢。”
畢竟她為了讓他明白什么是仇恨,用無數鮮血逼他成長。
所以她更愿意相信,所謂的弟弟是她編造出來的謊言。
許清硯道:“你再好好看看那脈案,上面寫著容妃懷胎四個月的時候,碰了麝香而導致差點小產。
因為麝香傷到了她腹中孩子,因此這個孩子生下來可能也不會健壯。
容妃在懷胎八個月的時候又遭到宮變,不得已自焚保命逃出宮去,因此她腹中孩子勢必會早產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