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卡車燈沒關,車門被人推開。
周聽寒一身黑從車上下來,大步流星走到安橙面前。
他無視梁凌,脫下自己的防風衣,蹲在安橙面前,把防風衣披在安橙身上,連同帽子扣在她頭頂,動作干凈利索。
安橙被裹得嚴嚴實實,鼻間只有防風衣上淡淡的洗衣液清香,和她的是同款。
周聽寒薄唇動了動,“怎么不早點給我打電話?”
安橙輕聲囁嚅,“你在開車,我擔心給你打電話不安全?!?/p>
周聽寒的掌心停留在她頭頂,手指輕輕地撓,“接你的電話我會開車更小心,要對老婆負責。”
安橙詫異,周聽寒竟然會說出這種話。
他平常惜字如金,人像沒縫的石頭,外面的人怎么也鉆不進去。
她大概知道他為什么這么說,梁凌在這里搶人,周聽寒總得捍衛一下他男人的尊嚴。
安橙不想讓周聽寒誤會。
她主動伸出手,握住周聽寒放在她膝蓋上的手,與他十指交扣,“你不僅接我的電話要小心,時時刻刻都要小心,時時刻刻都要對我負責。”
“嗯?!?/p>
周聽寒垂眸,又長又直的眼睫毛斂去他眸底的顏色。
明明是逢場作戲,安橙的臉卻在發燙。
砰的關門聲將她拉回現實。
梁凌走了,保時捷消失得很快。
安橙看著遠去的尾燈,呆了呆。
她沒想過梁凌會回來。
他的野心一直很大,大到總是忙得忘了她的存在。
他也喜歡高逼格的東西,一杯紅酒的格調她要鉆研到能說出朵花來,才能陪他喝上一杯。
這樣的人回了清安市,不要他的野心和逼格了?
頭頂上的大手動了動,安橙的頭被壓得低了些,她能感受到周聽寒的呼吸。
周聽寒清冷地問,“心也跟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