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挽寧點點頭,她往外看了眼,斂著帕子快步朝著葉掌柜那走去,“方才那女子,你可認出是誰家的?”
“不知。”葉掌柜搖頭,“平常各府女子出門都是圍著面,但好歹身邊有婢女跟隨,瞧著婢女的服飾掛牌還能瞧的出是誰,但今日這女子卻一人未跟著,又將自己護得嚴嚴實實,我實在是認不出。”
謝挽寧也明白葉掌柜的意思,轉而詢問:“那你可清楚對方方才抓的是什么藥?”
提到方才的藥,葉掌柜眉眼往下壓去,多了幾分嚴肅味道:“都是補藥。”
他舉起兩只食指往中間一湊,“但湊在一起,就成了慢性毒藥。”
又是這般!
謝挽寧的思緒一下子就被拉扯回到當初原身娘親的死因,便是因為周府一家都給她喂了一大堆補藥,從中摻和了些許沖性的藥材,這才致死。
現在周婉嫣也要效仿當初她娘的做法了嗎?
謝挽寧回神沖人頷首笑了下表示明白,轉身時心里已然有了個主意。
回到后院,謝挽寧立馬沖著正在打掃庭院的橘琉招招手,“橘琉,過來下。”
橘琉抱著掃帚不解過來:“公主,您……”
“現在就不必喊我公主了。”橘琉聞言,規矩的喊了聲,“夫人。”
聽到她這稱呼,謝挽寧不禁想到了蕭南玨,臉上多了幾分悲涼的笑意,卻又摻雜了不少的幸福,她扯了下橘琉的衣服,拍拍她的肩膀,“你且先不忙這個,我有別的任務交給你去做。”
“奴婢聽從您的吩咐。”橘琉說。
謝挽寧嘴角笑容勾的更大了,“近來京城內八卦不斷,你去最近茶樓,又或者去尋鎮國公府的丫鬟那打探打探關于周婉嫣等人的消息。”
她從錢袋里取出一錠銀子:“足夠讓他們開口了。”
橘琉帶著謝挽寧給的銀子很快就走了。
有錢能使鬼推磨,更別說只是吐露一些消息,他們實質上壓根不用干什么事情,那些婢女丫鬟各個都愿意說。
橘琉很快就帶著消息回來了。
她急匆匆進屋關上了門,走到謝挽寧跟前行禮,一臉激動:“夫人,打探到了!”
謝挽寧舉起茶杯,低頭抿了口:“細說。”
“周婉嫣與鎮國公夫人不合許久,聽說是因為看不慣周婉嫣的各種作態,想要出手管教,周婉嫣又不服氣,便覺得她有失孝道,處處在外說周婉嫣的不是。”
“這也難怪,”謝挽寧挑眉放下杯子,明了周婉嫣為何會買慢性毒藥:“但這周婉嫣,倒是與她母親像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陰狠狡詐學了個十成十,也難怪是母女。
她不禁感嘆:“還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啊。”
橘琉在旁連連點頭附和:“那接下來該怎的做?”
謝挽寧思索一番,赫然有了個想法,她捏著茶杯將其往旁傾倒些,手指蘸取那水灘,在桌上涂抹畫畫了個圈,又接著在圈上面畫個叉叉。
“早期周婉嫣那般讓我不如意,我又豈能讓她爽上一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