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道塵眼神更加黑沉,視線落在她臉上的面紗,薄唇輕啟,帶著不容置疑的口吻:“摘掉。”
“我臉上有疤痕,怕嚇到床榻上的人兒,到時候情緒激動又引起傷口可就不好了。”謝挽寧仍然拒絕。
連續(xù)的拒絕讓溫道塵很是不悅,他冷盯著謝挽寧,突然推翻手邊的花瓶。
嘩啦陣陣,嚇得謝挽寧身體一哆嗦,下意識抱著自身往角落躲去,男人低冷的聲音再度響起:“本皇的話對你不起作用是吧?”
他冷眼道明:“兩國情誼上,本皇在這里想怎么做都行,瑯嫣不會多說半句,更別說北疆王!碾死你,對于本皇而言就如同一只螞蟻那般簡單。”
“你當真要與本王作對?”溫道塵再度拋給她一個機會。
謝挽寧聽出他并未完全使著自己的性子,還顧及他腳下踩著的是北疆的地盤,不然這時候她已經(jīng)成了一具死尸。
昭陽不敢置信的命令聲還在繼續(xù)。
她深呼吸了下,腦子繼續(xù)轉(zhuǎn)動著思考。
逼迫在即,沒有給她多余喘息的空間和后路。
“好熱鬧啊。”
清爽不羈的聲音忽的響起,房間里的人齊齊扭頭轉(zhuǎn)過去,瑯晝叼著根草,吊兒郎當?shù)碾p手抱胸倚靠在門口。
看著屋內(nèi)的情形,他輕笑不已,聲音幽幽:“都是皇子了,怎還跟一普通的醫(yī)師計較?”
溫道塵不買賬:“什么時候瑯皇子還會來管瑯嫣手下人的事情了?”
“莫非——”他視線在兩人之間轉(zhuǎn)動,抬臂手指向謝挽寧,“她就是昭寧?”
“怎么可能。”瑯晝想都不想就反駁。
“怎么就不可能,當初那昭寧可是跟著瑯皇子一并來到北疆,現(xiàn)在,”溫道塵扭頭看向四周,故作夸張的眉眼瞧得旁人覺得他欠揍極了:“她怎么不在這?”
瑯晝暗暗捏緊拳頭,故作鎮(zhèn)定:“跟隨本皇來到北疆后,昭寧便自行離開了,現(xiàn)在去哪兒,本皇不清楚。”
他說著回頭看向謝挽寧,背對著他們擠眉弄眼:“你若是想尋她,那你自行去找,又問我作甚?”
謝挽寧收到信號,立馬沖他們行禮:“晚點微臣還要去公主那一趟,就先告辭了。”
床榻上的昭陽眼睛瞪圓,“不行……”
沒人去傾聽她的話,更沒人去搭理,謝挽寧更是懶得搭理她,徑直離開了。
徹底走出安置溫道塵等人的宮殿,她才感覺渾身周圍的空氣變得新鮮透亮,她大口的吐著氣,惡寒涼意如同爬蟲遭受驅(qū)趕一樣從她的身上倒退。
她難受的搓了搓胳膊,生怕繼續(xù)在這地方待下去,溫道塵就連瑯晝也不顧,直接下令讓侍衛(wèi)把她給抓回去了。
剛回去,謝挽寧就發(fā)現(xiàn)瑯嫣宮里不少人在吆喝著搜查,各個滿臉嚴肅的模樣,瞬間讓她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
她隨便攔下一人,“你們這是作甚?”
被攔下的婢女回頭見是謝挽寧,立即給人行禮解釋:“有盜賊把公主的一件重要東西給偷了,現(xiàn)在羅大人正招呼著大家搜查。”
一件重要的東西?謝挽寧心神一跳,立馬就想到了那名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