瑯嫣挑眉,隱約倒是想起這一回事,她斜靠在椅子上,偏頭看向謝挽寧,眼睛半瞇,話里帶著不容察覺的危險:“好像是有點啊。”
看著人腦袋都要低到胸前,瑯嫣冷笑:“不給個解釋嗎?”
解釋?她能怎么解釋。
謝挽寧半低著頭,外人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她表情痛苦的皺在一起,一時竟不知該怎么回答。
若回答她就是昭寧,一宣朝公主跑來北疆當一個公主手下的藥師,居心何在?
可若回答不是,那又該怎么圓謊?原身當初可是在北疆待了整整十年啊。
頂著她們熾熱好奇的目光,謝挽寧慢慢抬起頭,給大家露出一抹干笑,轉眼又看向瑯嫣,見人臉上多出些對她遲遲不作解釋的不滿,她吐了口氣,慢慢站了起來。
“我的確和昭寧有關系。”謝挽寧坦然承認。
殿內女眷們嘩然不已,原先提出的女子更是滿臉自傲不屑,“果然!”她立即扭頭沖瑯嫣畢恭畢敬行禮:“公主殿下,此人已經承認,還不快快把她抓進來!”
原本守候在殿內四周的侍衛也開始蠢蠢欲動。
謝挽寧腦光一閃,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勾,斜眼看著那些試圖想要上來抓她的侍衛,不滿蹙眉,反來質問:“怎的,公主的侍衛你能調遣?你的權利比公主還要大嗎?”
女子臉上慌了瞬,謝挽寧這句話直將全場的注意力又引到她的身上,再加上周圍侍衛的表現,連瑯嫣的目光也隨之轉移。
女子慌忙辯解:“我怎么……不是!”她像是反應過來,指著謝挽寧又質問:“別轉移話題!我們現在可是在說你偽造身份企圖混入大北疆皇室的事情!”
像是尋到了破綻,女子更加有底氣的質問:“說!你費盡心思,居心何在!莫不成是要盜竊我們大北疆的機密,轉而送回到你們宣朝去!”
“再說了,”女子上下打量著謝挽寧:“你定然是被我說中心事慌張了,才遮遮掩掩的想要拉別人下水!”
面對她的滔滔質問,謝挽寧并不慌張,聳著肩膀:“我又沒偽造身份,我慌張什么。”
“你放屁!”女子忍不住發聲咒罵:“我又不是沒見過昭寧,你和她完全是一模一樣!”
“她與我乃是姐妹,我們母親都如出一轍,更何況我和她呢。”謝挽寧淡定回答。
這回答讓女子沒想到,旁聽的瑯嫣也來了興致:“如出一轍?竟會這般巧?”
謝挽寧扭身點頭:“您若不信,可以遣人去宣朝調查,我原先投奔瑯皇子,也只是因為宣朝內發生些許變故,我姐姐昭寧出事。”
她停頓了下,咬了下下唇,面上展露些許羞愧:“先前瑯皇子追過我姐姐,但我姐姐心系宣朝祁王,姐姐出事后,我家也接著出事,我為了活命只能逃跑,路上遇到了瑯皇子。”
殿內嘰嘰喳喳的嘈雜聲在謝挽寧說出這些話后徹底沒了聲熄。
瑯嫣在她講完后臉色變得非常的微妙,看著謝挽寧的眼神也復雜變成了憐憫。
謝挽寧并不在意。
反正她只要的,是她們當下信了自己的說辭,蒙混過關是主要的。
她暗暗掐著大腿,硬是逼自己掉了幾滴淚下來,哼聲惱然:“我都跟隨瑯皇子跑到北疆,又離開他身邊,倒沒想到還是擺脫不了我姐姐的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