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昭宇沖太皇太后擺著臉,回身大步走回書桌前,一把掠抓起書案上的紙,陰沉著臉走到太皇太后跟前,將手上的東西晃給她看:“您先瞧瞧這些是什么!”
“這太傅就是想利用您的權勢地位來方便您自己,這樣的人,您也要幫嗎?!”昭宇惱然質問。
太皇太后對于他手上拿到的那些紙并不感興趣,她沉著臉,咬緊牙抬掌就對昭宇的臉扇過去。
昭宇整個腦袋都朝著一個方向偏去,太皇太后恨鐵不成鋼,握著拐杖捶著地面:“哀家能不懂?哀家能不清楚嗎!”
“要不是因為扶持你,哀家會同意他的交易?”太皇太后越說越氣,怒火直攻于心,滿臉痛苦的捂著心臟,食指點著他的腦袋:“若你能懂事點,接受皇位,成為宣朝真正帝王,杜絕他們所有可能好生管理,好生當你的帝王,哀家會做這么多事情嗎!”
“太后!”
昭宇不耐的將手扯下,仍然認定自己沒錯:“他就該揭發。”
話音剛落,書房門就被猛地打開,打的房間里的兩人措手不及,昭宇扭頭就看見太傅氣勢沖沖的朝著他們這走來,特別是朝著他。
他本能的往太皇太后身后躲去,看著太傅人縱然氣急,卻還是得遵守君臣禮儀,壓著怒火沖他行禮,“昭王爺……”
昭宇緩了后才反應過來自己當下的身份和權勢,輕咳一聲,從太皇太后的身后走出來,有些不滿的看向他:“你這般氣勢沖沖的進來作甚?”
他挑眉,話中帶著半分威脅:“莫不成,你還想要對本王做什么?”
太傅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嘴角扯歪著,氣到兩眼發昏:“微臣能對王爺作甚,微臣還想問王爺為何要那般對待!”
“這幾日,微臣時刻在想,”太傅手反復瞧拍,簡直開始懷疑人生,“微臣對王爺不差吧?先前王爺風花水月,流連花叢,更是沉迷于酒肉色香里,微臣也是盡可能的滿足。怎到了微臣這,王爺就要趕盡殺絕呢?”
昭宇不以為然:“本王當初那般作態,不就證明本王承受不住這位置嗎?”
太傅反駁:“可您若是不坐,又有誰能——”
他話說到一半忽的就停了下來,看向昭宇的眼神瞬間不對勁:“你莫不成是覺得,祁王,能活著回來繼承吧?”
此話一出,整個御書房的人都齊齊看向昭宇。
太皇太后更是沉不住氣的起身,卻又不知從哪兒提起,只能遲鈍的看向他。
昭宇看著他們的眼,語氣不明:“本王整日在皇宮,皇叔也早早就被你們用非法手段趕出去,本王怎會知曉他現在在何處,又是否能回來。”
太傅倒吸口氣:“所以,蕭南玨還活著?”
這消息對于太傅而言并不是什么好消息,他臉色直接黑了個度,若不是他還在御書房,太皇太后和昭宇還在,太傅都想要當場發泄。
昭宇聳肩沒說話,這吊著人胃口的樣子更是讓在場的兩人都著急不已,太皇太后重聲嘆氣,掃向昭宇:“話都到這份上,還打什么啞謎。”
“活不活著,有那么重要嗎?”昭宇反說。
這回答落在他們眼中,與不回沒區別。
太傅更加認定昭宇就是在針對他,更覺得昭宇是知道蕭南玨活著,并且也清楚對方的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