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該如何回答桃桃的話,畢竟當初的自己也很想問問顧擢,更想將他的心拋出來好好問問,到底為什么。
相戀那么久,桃桃更是在他們兩人最相愛的時候所生下來的,怎會說不要就不要了。
就因為昭陽是他最初傾心之人?
就算仇基本得報,只差臨門一腳,可前世的委屈還是陣陣浮現起來。
謝挽寧咬緊牙,只能尋別的理由來安撫桃桃,哄著人入睡后才從桃桃房間里離開。
橘琉站在門外,謝挽寧面上的情緒收斂了些,她大步走過去,低聲叮囑:“以后不要在桃桃面前提起關于顧擢的任何事情,包括他的名字。”
“奴婢知曉了。”橘琉乖順道。
見人安分聰明,謝挽寧怕橘琉會說漏嘴的心也放松了些,她帶著人往外走了幾步,“方才你說顧擢來這,是什么意思。”
橘琉小聲將剛才看見的事情說給謝挽寧聽:“此刻應當還在瑯皇子的書房里商討。”
商討嗎?
謝挽寧微瞇起眼神,倒是沒想到顧擢會尋上門來。
那大抵是昨天在典當鋪時,顧擢認出自己來了。
她嘆口氣,“咱們做好換地方的準備。”
“是為了躲那顧大人嗎?”橘琉好奇反問。
“嗯,”謝挽寧輕聲應著,“絕對不能讓他看見我和桃桃。在瑯晝這,我還能保持一定的自由,可在他那不會。”
她斜眼看了眼橘琉:“在他那,我也不能保證你的安危。”
橘琉瞬間被唬住,謝挽寧沒有多余調侃的心思,冷聲道:“我只清楚,這次叛變他應當也摻和了一腳!”
她眼神驀然冷了下來,對顧擢的恨意也多了幾分。
憑借當時她在顧家時顧擢說的話,謝挽寧就明了他定然參與不少對付蕭南玨的事情。
若南玨已去,她必定會尋個絕佳的機會,賜顧擢一死來祭奠。
強烈的恨意支撐起她的胸腔,謝挽寧氣的上下起伏著,恨不得現在就將那些害得她與愛人分別的那群人碎尸萬段。
但很可惜,她現在并沒有這個能力。
橘琉看出她的想法,忽然想到什么,試探問:“公主,咱們想開點,那如果咱們能從顧大人那得點消息呢?”
謝挽寧猛地回神看向她:“什么意思。”
“您說此次事件,這顧大人也摻和了一腳,”橘琉警惕看了眼周圍,又探身湊到謝挽寧跟前,壓聲:“那不是祁王最后的下落線索,這顧大人也是知曉的?”
謝挽寧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對啊,顧擢縱然那會沒有明確跟著前往皇宮,但他也是太傅手下的人,總歸是知曉一定的消息的,還有那宋燕華。
她想起那會兩人的對話,心里疑惑不斷加深。
可轉而又想到顧擢對自己的態度,謝挽寧五官瞬間皺起來:“不成,我若是試探近身,會直接被抓起來的。”
那段在顧府三番兩次的要被侵害的場面,謝挽寧忘卻不了。